一方绝命以求生。
一方毫无容情。
钱阔、藏金城又各显手段斗了片刻。
到底刚才大量频繁使用引石法,消耗不少养蓄,钱阔脸上隐露疲态。
被困土中的藏金城虽然目不视物,可到底斗法经验丰富,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不顾可能是钱阔故意示弱,顿时全力鼓催法力。
金铁骤凝,将困住他的土堆撑开一线。
藏金城知道机不可失,直接闪身而出,终于脱困见天。
看到光亮,藏金城心中一喜,脚下却不停,直接纵身退向一旁。
此刻其形容很是不好,身无片缕遮身,仅有右手腕处一道清辉隐放光芒。
细细观察,甚至能看到其身体微微颤抖。
显然刚才全力鼓催法力以求脱身,让他消耗极大。
看到藏金城脱身而出,钱阔暗恨不已。他的情况虽然比藏金城略佳,但养蓄的法力也剩余不多,万万做不到方才的程度了。
但就此放归藏金城,却也十分不甘。
所以钱阔抓紧时间调匀法力,以求先手制压。
藏金城喘匀呼吸,右手一晃,一套长袍拿在手中,再一抖穿在身上,同时随着衣袍遮挡钱阔视线时,一粒龙眼大小的丹药被其抛丢入口,不漏痕迹的吞咽入腹。
两边默契停手整理状态。
但可以预见的是,片刻后必然还会有一场好斗。
不过就在这时,老者胡衍似缓实疾,一步十数丈的来到场中。
他看了看钱阔,又看了看藏金城。
“两位给我个薄面,今日罢斗如何?”
若是状态完全,藏金城绝对直接反口就是一句‘你算什么东西’,让这老儿自讨没趣。
但现在他法力几近空竭,虽然服用丹药缓缓化开,正弥补法力,但还需要片刻功夫才能有些战力。
如果口出恶言,难免这老儿抬手一道法术过来,那他死的岂不冤枉。
所以藏金城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老者胡衍只当藏金城同意,扭头看向钱阔。
“这位金阳观的外务掌事,开口便诬赖我杀人,此事若不说清楚,我是不会与他罢休的。”钱阔淡淡道。虽然右手有伤,但他的状况比藏金城可好了不少。
当然有底气不依不饶。
老者胡衍闻言扭头再次看向藏金城,显然让他给个说法。
藏金城脸色一瘪:“此间是我孟浪了,待我回去自会仔细查明命案情由。”
老者胡衍微微一笑,点头道:“那就如此吧。”
待老者胡衍话落,藏金城面有不甘的看了钱阔一眼,转身纵跃而走。
钱阔见状眉头一皱,目光看向老者胡衍。不知道他为何要放走藏金城。
老者胡衍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友消耗不少,还是先歇歇吧,想来金阳观会给道友一个公道。”
钱阔闻言只能点头。
等南渠村的村民们发觉这里动静停息,大着胆子过来查看时,钱阔右手一翻拿出两锭金子,递给南渠村里正,算是弥补毁掉南渠村的损失之后,负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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