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回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葫芦,好像这些天以来,葫芦对她的陪伴已经是一种习惯,葫芦在她心里其实就是个人,可以陪她聊天,可以与她共进退,可以关键时刻保护她。
拂晓问:“葫芦大哥,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啊?”
葫芦道:“可不可能,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无需多说。”
拂晓便不再说话,躺下又睡去了。人生有诸多变故,对于这些变化要学会去接受它。
第二天,天还未放明,拂晓便在葫芦的催促下,离开客栈,向右边走去。拂晓还有些睡眼惺忪,可是葫芦发出的指令,她只有遵从。
等到太阳慢慢升起,拂晓这才感觉自己真正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竟然已经走到了小镇的尽头。眼前又是一片荒芜之景:规划齐整的农家地里,却是寸草不生;可以行人的小径,却是杂草丛生;本应是树木葱郁时节,却不想光秃秃的树干上连鹊只都没有驻足。
拂晓回头问道:“葫芦大哥,是继续往前走嘛?”
葫芦道:“正是。”
拂晓感到无比为难,这却该如何是好。这路不是路啊,还有!这里很奇怪!这路上的草会不会和那茅草屋里一样,其实都是人?可是,不能违背指示。于是,拂晓便试探性地伸出脚,想往这草上踩去。
“啊!”拂晓刚把脚踩下去,就立马收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葫芦道:“别想那么多,这和那里不一样。”
拂晓这才心安,于是踏着这片杂草,往前走去,不时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倒也有点像美妙的乐曲,拂晓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一些。
葫芦道:“走过这片杂草,会遇到一处险境,我先将今日之丹药给你,你记住待会儿发生任何情况,你都不要惊慌。”
拂晓伸出手,接住了葫芦里出来的丹药,然后咽了下去,今天的丹药没有什么味道,拂晓吃完也的确没有感到什么明显的变化。然后道:“好的。相信你!”
越往前走,拂晓发现气氛越加恐怖,草是越来越高,路两边的田地越来越乱,树的枝干越来越粗,天也越来越暗了……拂晓的脚步也愈来愈慢了。
草拂过拂晓的面颊,拂晓摸了摸脸颊,发现有些黏黏的液体流了下来,张开手,上面却满是血迹,拂晓惊叫道:“啊!血……怎么会有血……”
葫芦道:“不要惊慌,不是你的血!”
“不是我的。”拂晓念念有词,再静下来感受,发现自己的确没有感受到疼痛。
她挡着脸穿行在杂草间,这草也真是奇了,竟然能长得这般高,也是闻所未闻的事啊!突然丛草间有极其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药?是什么药?……”声音在周围环绕,却感觉有极强的震慑力,好像在急切地索要答案,又像是在威逼利诱。一句话重重叠叠,反反复复,始终停不下来……
拂晓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她感觉自己快被震得离地而起。这个声音想要吸她而去。可是她越是堵住耳朵,声音似乎更加具有穿透力,让她欲罢不能。下一秒,她就要被吞噬而去,拂晓高叫道:“葫芦大哥,救我!”
葫芦不疾不徐道:“是你心里作怪,你静下心来。”
拂晓听了,把手垂放在两边,尝试静心凝神,声音扰的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立马又高涨,她放空大脑,想要不去回想什么,可是狰狞的面孔、威胁的口气,那一张张嘲笑的脸庞,那一句句的你是贼,那一步步地推离,都在脑海里翻放。突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拂晓便瘫倒在了这片杂草中……
耳边嗡嗡嗡的声音,扰的拂晓又缓缓坐起,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再向四处看去,发现自己就在一条普通的小路上而已。小路上有几株杂草,再往四周看去,却是整齐归一的绿色,两旁的树上,翠色欲流,阳光透过树叶投下,五彩斑斓。
拂晓感到无比惊讶,“这……难不成……刚刚都是一场梦,葫芦大哥……”拂晓伸手去摸葫芦,却发现抓了个空,她立即站起,再把手伸到背后更多一些,才摸到了葫芦的盖子,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吓死我了,葫芦大哥,你幸好还在……”
幸好?难不成他不在了,对她而言是不好的?拂晓说出口后,才突然意识到,静静等葫芦来说些什么,可是拂晓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葫芦变小了,难不成和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有关?拂晓再去摸摸葫芦,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她的手也只能够到葫芦的盖子。“哎呀!葫芦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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