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医生一身白大褂和顾诚并排走着。
“你的那槍麻醉超出了正常用量,小姑娘身体本来就弱,虽然我们采取了一定措施,但还是不能排除对她身体造成损害的可能性。”
顾诚认真的听着,利落的黑发下,那双狭长锐利的眼里带着凝重:“很严重?具体会有什么症状?”
医生将手中病例翻了一页:“这个说不准,小到寒战、恶心、神经损伤,大到……”
“啊!救命啊啊啊!~”
白皙青年杀猪般的嚎叫忽然响起,二人的谈话被打断,走廊的病人纷纷朝那间病房看过去。
顾诚眉头一蹙,大步冲过去。
病房的房门被一把推开,里面的情形顿时展现在他们面前。
床上昏睡的少女已经醒了。
她正跪坐在床边,一手揪着白皙青年的衣领,一手紧握着一只钢笔,而那钢笔锋利的笔尖,正以极其危险的距离停在青年眼前。
听到开门声,白皙青年艰难的侧眸,看到进来的人是顾诚,他的眸子瞬间亮起,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惨嚎:“顾队!顾队救我!!”
顾诚的眸光一滞,俊脸上满是复杂的转向沉音:“小姑娘,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先把人放开。”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沉音手上的力道不减,朦胧漂亮的眸子微转,带着打量的视线落在顾诚的身上。
面前的男人长相英气俊朗,一身黑色的冲锋衣,身形格外挺拔坚实。男人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态动作,但光是那双长腿往那里一站,就能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这是一个长相不错,看上去颇为稳重正派的男人。
但沉音没有忘记,当时在山上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用麻醉槍打得她。
“你们说对我没有恶意?”肩膀上疼痛未消,沉音的目光微冷:“可打在我身上的那一针,却是丝毫没有留情。”
“那完全是意外!”白皙青年高声辩解。
下一刻,沉音揪着他衣领的手收紧,他立刻吓得噤声。
“对于这一点,我可以解释。”顾诚声音低磁沉稳,他长腿迈近一步,将口袋里的证件亮出来:“我们是a市的警察,去小鸢山本是为了捕捉伤人的野兽,当时夜里光线昏暗误伤到你,我们倍感歉疚。”
说着,顾诚挺拔的腰杆弯下去,诚挚的向沉音表达着歉意:“你放心,给你带来的损害,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补救。”
沉音看着顾诚手中的证件,简单的证件照下,顾诚两个大字格外清晰,她静了半晌,嫣红唇角忽的勾起:“好,希望顾警官说话算话。”
钢笔终于被拿远,白皙青年立刻和沉音拉开距离。
见这场闹剧结束,被忽视许久的医生轻咳一声,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你们聊完了,那是不是该让出点时间,让我给病人检查一下?”
他抱着病例上前,淡定的取过沉音手中属于自己的钢笔,开始在病例上写写画画。
沉音没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她垂眼放松下来,散漫的靠在床头。
顾诚站在一旁,看着少女那张虽然苍白却难掩貌美的脸,漆黑的眸子中闪过疑虑。
半晌,他忽然开口:“小姑娘,我有件事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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