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蜷在沙发里的某个狗东西,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祁熠棠揉着鼻尖,又窝在柔软的抱枕间蹭了蹭,额前的碎发凌乱,稍稍遮掩眸中的凛冽,衣摆向上卷起,露出半截紧实的腰肢。
茶几上,手机屏幕频繁的亮起。
景斓没有设置铃声,阵阵震动声惹得祁熠棠有些心烦。
“喂!”祁熠棠蹙着眉头,提高了音量。
厨房里回应他的是细细碎碎的流水声。
祁熠棠索性捏着手机壳上的兔子耳朵,给景斓送去了厨房,“你手机响了。”
“挂了吧,垃圾电话。”景斓头也不抬。
祁熠棠垂眸掠了一眼来电显示,轻轻地抿了抿唇角,又忍不住开口,“不太好吧?”
景斓挑眉,擦净指尖缀着的水珠儿,接过了手机。
上面的来电赫然显示着——“景父”
“你的父亲?”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爹。
景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接通,她静静的等待着对方先开口,毕竟景斓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应这个“养父”。
那边浑厚的男声具有足够的穿透力。
“死丫头,你翅膀硬了?敢把你哥哥锁在学校了?!”
景斓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自己被吼得有些麻木的耳朵,将手机靠在另一边的耳朵。
顿顿的思索了好久,景斓才想起自己临走前的小动作。
本以为那个傻子晃晃脑袋还能听见大海的声音,没想到他的脑袋还真是个摆设。
居然就这样被她硬生生的锁在了教室里。
景斓突然有些想笑,拼命压抑住不停上扬的唇角,无辜的装傻,“啊?哥哥怎么了?”
“你……”景父听起来像是气得不轻,猛地粗喘几口气,这才继续开口回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歹毒?!”
歹毒?
是因为对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下手吗?
这不过是过家家似的小恶作剧罢了。
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曾经为了发泄一己之欲,命令全校的学生孤立“景斓”,那个被校园暴力的小丫头,每一天是怎么硬撑过来的?
景斓见过这个小身板上深深浅浅的伤疤。
轻轻触碰着身上已经结痂的疤痕,景斓仿佛能看见一个柔弱的姑娘,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放下一切戒备,紧紧地环抱自己轻轻啜泣。
现在她占据了这个身体,她就要替原宿主好好保护她。
景斓深吸了一口气。
“爸爸,今天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
景斓说的平淡,听起来像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
可那一边的中年男人明显是一怔,紧接着传来少年气急败坏冲着电话嘶吼的声音,“臭丫头我告诉你!别想耍什么阴招!”
景斓吐了吐舌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哥哥的试卷应该在他的书包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已经模仿着您的字迹,签上了您的大名……”
景斓的话音未落,另一边就传来了忙音。
垂眸瞥了一眼来电已经挂断的消息提醒,景斓勾勾唇角冷笑,“你猜他会怎样?”
“我估计他会屁股开花。”正斜倚着门框嗑瓜子的祁熠棠,漠然的甩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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