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并不大高兴,索性在门边停了脚步。
事发突然,房间拢共就两房在场,倘是要她家那两个撒谎精先说,指不定是恶人先告状的。
特别是——
就只有白琉璃没有受伤。
白沾亭最是护犊子,这个平日里没个正型的大哥,立马就言辞夹枪带棒:“阿璃,大哥和爸妈给你做主,你先说!”
“是阿璃!”白景叫嚷起来:“我们好心好意来看她,是她先动手灌我喝掺了料的牛奶,姐姐保护我、跟她起了冲突,她就对自家人挥刀相向!”
这话真假掺半,但是实情。
只是最后挥向老二的刀子,白琉璃闪避得太快,又没发出响动,以至于现在刀柄还在老三手里。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白琉璃参与其中。
白琉璃坐在床畔,过分乖巧,静静听着老二控诉,默不作声。
“……我是学生,我怎么可能会撒谎,她是疯……”老三边哭边抽泣。
白沾亭哼笑:“是学生怎样,是畜生都不行!
你要说这刀子是我捅得、我都认,但你不能欺负我妹妹!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谁要肖想栽赃我妹妹,除非我是个死人,否则天王老子来也是免开尊口!”
“没事,都过去了……”徐莹莹不断安慰儿子,泪水花了她精致眼睫,也花了青黛描摹的眼线。
她看向白沾亭,带着隐忍与愤怒。
迎着她愤怒的视线,白沾亭也回望她。
白沾亭这会儿子没睡,还穿着白日里探司编制的制服,麦色肌肤,模样很是英俊,却难掩由内至外流露的匪气。
入编制之前,他是混道的,讲义气,人缘极好,颇有些势力。如今洗白,骨子里却照旧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你满门的匪头做派。
徐莹莹打心眼里不想跟这种泼皮无赖沟通。
但是,‘泼皮无赖’白沾亭偏乐意跟她沟通:“二妈,你明知我妹妹新伤旧患,失眠多梦,已经很可怜,怎么就不能看好这两个捣蛋鬼?”
“行了,都少说两句!”白振雄呵斥道:“还嫌不够乱吗?”
徐莹莹咬唇不语。她也怪老三捅伤老二,刀是他们拿来的,再争执也无益。
只有没眼色的老三:“妈……是阿璃先动的手,我想喊救命,她掐着我的脖子,她力气好大,我发不出声音……”
“你闭嘴!”
徐莹莹制止了他的话,软语同丈夫揽责:“是我没有管教好一对儿女。”
白沾亭不依不饶:“这对弟妹跳得很,书是半个字读不进。二妈你太温柔了,管教不好也是常情,要是实在劳神,就拿来给我带。我手头没案子,清闲得很。”
你个泼皮无赖,能带出什么好弟妹?!
徐莹莹驳斥的话语就在嘴边,打心眼里怕这个继子,又咽了回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