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戛然而止,她从梦中惊醒。
心有余悸的起身,窗外火红的朝霞从东方一个起始点开始,一点点、一点点的铺满天际。
只要太阳冒出个头,天气便不再寒冷。今天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看着那火红的朝阳,她有些下意识的反胃。
梦外朝霞满天,梦里血雨腥风。
那幅画面清晰的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不像一个虚假的梦境,更像是真实所见。
躺在床上平息许久,直到发热的大脑渐渐冷却,快要飞出喉咙的心跳也降下时速,抹掉脑门的冷汗翻身下床换好衣服站在窗边打开窗户吹吹冷风。
真、实在是太真了!
除了柯雪,还有一个人也“梦”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不同的是柯雪只接收到一个画面,而那个人,宛若大梦三生。
便是刚在梦里跳了城墙的燕洛宣。
云琼殿寝宫
层层叠叠的纱帐将床上的风景挡的严实,只能从那断续的翻身声和打在纱帐上影影绰绰的身影上看出里面的人睡得并不安稳。
哗啦一声,纱帐被扯烂了一个角,里边的人忽的一下子坐起来,瞳孔扩散的喘了会粗气。
也知道自己此刻狼狈,披头散发的燕洛宣干脆闭上了眼睛,直到从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中回神,才重新睁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起初无比空洞,直到想到了什么,开始恢复神采,那里边没有多少善意,反而愈加冰冷,最后定格在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冷笑上。
皇子们沉溺于争权夺利的后果就是国破家亡。
也枉费陛下对兄弟阋墙之事深恶痛绝,结果东篱最后的希望也因为那互相坑害的两兄弟而化为乌有。
德王确实倾向于不争不抢,但他背后的罗家,和以罗家为突破口拧成一股绳的世家势力可不是什么平和的性子,到了那个时候,根本由不得一个被供起来架空的皇子说什么。
而秦王……
想到印象里那个最后因为压不住心中嫉妒而对裴文下手,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造成无可挽回惨败的蠢货,燕洛宣没忍住冷笑出声。
幸亏没有其他人在场,不然帐内突然传出这样冰冷的动静,也实在是很吓人。
先将那两兄弟放在旁边不论。
谁能想到断送了东篱的,竟是他们此时对北疆惨状的不闻不问?
单于头曼,闻名不如一见,其野心,怕是历届的单于加一块都比不上。
别人有那个野心也只能叫做自不量力的痴心妄想,但头曼,这人可怕就可怕在不单野心大,更是他真有那个资本。
当中原陷入一片战火,所有人只把目光望向与自己争夺地盘的敌人时,头曼先是在攻破北疆上溪城后突然停下攻伐的脚步,扔下他的盟友勋王,自己带着匈奴人带着一车车的战利品趁着冬天来临之前返回匈奴。
表现的和历来匈奴人的作风没什么两样,仿佛真的只是图财一般。
起初所有人还在警惕,时间久了,就连苟延残喘的北疆都放松了警惕,开始把目光放在勋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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