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第五胤,直到感觉那道视线从自己身上消失之后,她身子才软下来,方才充盈体内的那股子说不上来的硬气尽数都泄了。
用厚帘子封住的花厅,比室外温暖得多。
诸位夫人姑娘们齐聚一室,更甚至连第五胤都到了。
曹夫人要向他见礼,被他抬手免去:“曹夫人只管处理事务便是,本殿只是来了好奇之心,想凑凑热闹,当本殿不存在便是。”
“是,殿下。”
然而有第五胤在,一切定然不能再泛泛处理。曹夫人顿感压力,皱着眉坐于主位,对立于堂前的虞七道:“说说罢,究竟发生何事。”
“”
虞七还未开口,方才一直不见人影的常氏却突然冲上来,软倒在地:“曹夫人啊,求您给我们家沅儿做主啊。她才及笄,还没定下婚事,若是此次因为有人存心陷害,心狠手辣丢了性命可该如何是好。”
曹夫人命自己的贴身麽麽将常氏扶起来:“虞大夫人,你先宽心。大夫还没出来,待会便能知道大姑娘究竟情况如何。”
“大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背着药箱的大夫匆匆进入厅中,朝曹夫人和第五胤行礼:“回禀夫人,老夫已经为姑娘诊断过,并无性命之忧,虽极有可能今晚出现发热之症,但只要按时服用方子,想必能熬过去,只是需要好生将养一段日子,才能去除体内的寒气。”
大夫此言一出,众人原本以为不会再哭天抹地的常氏,竟然哭得愈发大声了。
“我的儿啊,虽无性命之忧,但失了名誉,日后可该怎么定亲,不如让我这个做娘的代她去了罢!”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匡扶。
“虞大夫人,那你说,想怎么办?”曹夫人扶额。
“让这个罪魁祸首去官府自首,杀人未遂。
还有既然我儿与朱夫人的儿子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二人罢,是实在不忍心见到一对鸳鸯被拆散,实在承受不起再失去女儿的痛苦了”
“你做梦!”
愤而出声的是朱启的娘,“一个不要脸的商户女还妄想用这种方式攀高枝!”
朱夫人的手指向立得笔直的虞七,又颤抖地指向俯跪于地的常氏:“你们存心算计我朱家,都是一丘之貉,竟然还妄想嫁与我儿!”
“够了。
朱夫人,虞大夫人,二位的婚事请下来解决。我曹家的地方不是让二位来说亲的。”曹夫人的声音已然带上怒气。
这出闹剧无论如何都会扯上她曹家,毕竟今日本是有意将熙容与朱启凑成一对的,没成想唉!
“至于虞二姑娘,在场众人都看到你将你长姐推入湖中,你可有证据辩解?”
证据?
虞七抿唇:“是她陷害于我。她今日还曾在扇贝粥内放入苹果粒意图让我死。”
“区区苹果如何能够害人?”
“我有苹果不耐受症,大夫说过,若是再吃一次,极可能会死。”
“那你又为何现在好端端地站此?”
“因为我全吐出来了。”
“可有何人能佐证?”
“”虞七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第五胤,但他垂着眸,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把玩着玉石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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