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得很晚。在分开之前,京子要了柯琛的地址,告诉他,明天会有人来找到他。
第二天柯琛起得很早,在给伊凡娜做完早饭以后,就一直待在卧室里,给两把手枪上满子弹。
在等待了一个上午以后,仍然没有任何有人来拜访的动静。柯琛按捺不住,嘱托伊凡娜看好家,下楼去商场里挑了一套暗色的运动服,又去买了一套针线和一块鞣制好的牛皮。
伊凡娜像往常一样摊在沙发里看电视,柯琛拿着针线坐在一旁缝制着。
“柯琛,你已经穷到自己给衣服打补丁了吗?”伊凡娜往自己嘴里塞着洋葱味薯片,看到柯琛像老妈子一样穿针引线。
“别乱说。这套运动没有足够大的内袋,我要给手枪做一个套环,可以把它插在胸口。”
“想不到你还挺心灵手巧的。”
伊凡娜关了电视,兴致勃勃地看着柯琛做针线活。
柯琛用了两层牛皮,在运动服上衣的内胸口缝制了三个套环,能够把那把贝雷塔92牢牢地卡在那里,整体是倾斜状,需要时可以随时拔出来。
而对于那把其重无比的柯尔特巨蟒,柯琛则头痛起来。可不能把它插在腰间,否则走在路上随时会被警察问话。
这时,门铃响了。
柯琛虽然知道今天有约,但还是不得不提高警戒心。
透过猫眼,门外竟然是一个邋遢的流浪汉。
“谁?”
“林先生说今晚和您有约,他给您带了信。”
看这身材矮小的流浪汉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柯琛开了门。
流浪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畏畏缩缩地把信件交给了柯琛。
柯琛注意到流浪汉的手臂和手都被纱布包裹着,纱布早已发黄破损,露出若隐若现的干枯肌肉,如同木乃伊一般。
“你和那位林先生是什么关系?”柯琛接了信,问道。
想不到流浪汉讪讪地笑了一下,小声说:“您就别打听了,到他手下肯定是不会错的。”
柯琛又注视着流浪汉看了两眼,便说了声谢谢关上门。
等下!
柯琛立即又打开门,喊道:“你是恶魔?”
门外已经毫无人影,楼梯间也没有脚步声。
邪门。
柯琛回到卧室,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看起来随便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笔记纸。
上面用非常漂亮的行楷写道:
如想入猎人一行,请务必于今晚十一点,一人来到Kaiser Wilhelm Memorial Church。我会在这里等你。
有什么家伙装备都带上吧。
林胤
林胤,这就是我师父的名字吗?
令他欣喜的是,这大概是一位中国人。这样的话,交流的困难会减少很多,毕竟柯琛的德语仍然只是B2半吊子水平。
那个德语书写的地址,柯琛有印象。
威廉皇帝纪念教堂。
中文翻译大概就叫这个名称,位于维滕贝格广场附近。是威廉二世皇帝为追悼其父亲威廉一世所建造,罗马风格,曾经是柏林的视觉中心,在二战中一度被炸毁,现在仅高71米。
说起来,这座教堂在晚上人少的时候看起来确实阴森恐怖,整栋楼上布满了弹孔,还保留着被战火烧黑的发黑痕迹。
伊凡娜这时走进了房间。
“柯琛,是你的师父的信吗,上面写了什么?”
柯琛纠结于要不要告诉伊凡娜内容,信上清楚地说了只要他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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