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胤扒着墙,眼睁睁地看警察离开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对早纪说道:
“把枪放下吧。”
早纪犹豫了一下,仍然将枪指着黑人的额头,说道:
“我看不用,等他解释清楚再放下也不迟。”
林胤点了点头,单手将黑人拎起来,逼到墙上,早纪则一直拿枪指着。
“我不多说废话。你就是akheipper,开膛手杰克?”
黑人的脸一下就慌张起来,一脸冤屈地说道:“我……我不是!”
他的牙掉了不少,嘴里还有不少血,加上下颚的疼痛,说的句子含糊不清,咕噜咕噜,嘴唇像是在蠕动一般,幸好几人也都能听懂。
“那你是什么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这里生活过很多代的人。”林胤质问道。
“是的,我是巴干达人,我一直到成人,都生活在那里。”
“巴干达?”林胤皱了皱眉头。
“就是乌干达的主体民族。十九世纪末还没有乌干达这个国家,一般被称为巴干达王国,乌干达在这时候还没有国家的概念。”柯琛迅速答道。
“你不是研究欧洲史的吗,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林胤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黑人有些惊奇地看着他们用交流着。
“名字。”林胤问道。
“我原来没有名字,是主人帮我取了名字,主人叫我洛达尔。”
“主人?什么主人?你主人是开膛手杰克?”林胤逼问道。
“不,不,不……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已经死了……”洛达尔急忙解释道。
“死了,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胤指着墙外面,也就是那封洛达尔刚送来的信。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逼迫我来这里送信的……求求了,老爷们,不要杀了我……”
洛达尔的神情似乎委屈极了,嘴上还都是血,口水与血液横飞,况且被林胤揍了一拳以后,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胤的表情也柔和多了。
洛达尔抿住嘴,将口腔里的液体一股脑都噎了下去,才缓缓开口:
“我说实话,能保证不杀我吗?”
“你没干过什么恶心人的事的话,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快说清楚。”林胤的表情虽然没之前那么凶神恶煞,但还是板正地叫人害怕。
“我没有,没有……虽然……”洛达尔的声音小了很多,“我能保证,我没有杀过人,凭这一点,能饶了我吗。”
林胤不耐烦地点点头:“快说吧。”
“我是巴干达人,在我成人前,虽然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多少岁,我一直生活在非洲。”
“你现在多少岁?”
柯琛突然问道。在他看来,黑人的年龄一直都难以辨认。
洛达尔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二十五岁,三二十七岁?我也不清楚,在我被带到英国之前,我根本没有以year计年龄的意识。但是,在我正式成人,快和一个同族的女孩成亲时,英国人来到了我的国家。他们想侵吞巴干达王国,但是布尼奥罗王国阻止了他们。在这之后,英国人派出了传教士,来到我的家乡,以宗教的名义,干扰这里的政治。”
“能猜得出来。”柯琛说道,“毕竟现在还是大英帝国的辉煌时期,不断扩张领土与殖民地。”
“我们的部落与另一个部落开战,我作为部落的精壮,毫无疑问地去战斗,但是,我们还是战败了。我被作为俘虏被押送到了敌人所在的地方。就在我即将被砍下头颅,作为他们的酒器时,主任出现了。他用了一点廉价的织造物就就写了我的命,并且让我与他签订下了一个似乎拥有着魔法的契约,让我成为他忠实的奴仆,直到他,或是我死去。但是只要他不死,我的灵魂也一直都必须仆从与他。”
“契约?”林胤对这个词十分敏感。
“他在救我的过程中就与我签了这个契约,必须以生命和灵魂作为代价。我不想就此死去,便同意了。”
“这他妈的事传教士?和魔鬼打交的传教士?”林胤骂道。
“作为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不想你们如此的辱骂他……但是,管他呢,我也受够了。我跟着他,上了一艘大船,来到了伦敦,并在这里住了下来。他让我学习英文,并且带我去了很多地方见世面,还教了我关于不同国家的各种知识。比如,你们是中国人或日本人,对不对?”
“挺聪明的。不过我猜,重点还在下面?”早纪赞赏地说道。
“是的。他带我回来的目的其实是很明确的,那就是看中了我的速度。从我出生起,我就是跑得最快的人。任何人都追不上我,我甚至可以与猎豹赛跑。一般人如果不注意,眼目光甚至无法跟上我的身影。”
“但你还是比我慢多了……”林胤略带嘲讽的看着他。
“与老爷比不了……在我能与英国人正常交流以后,主人就告诉了我他的第一个计划。法国人在伦敦举举办的一个宝石展会,将会展出一个超过五十克拉的巨大红宝石,在开展前的两个星期,他让我学习偷盗的技巧。”
“就是和他本人学的吗?”柯琛有些嬉笑着问道。
“是、是!主人手把手教会了我如何开锁,如何鉴别,如何躲避和逃走……”
“天哪……”早纪惊呼道。“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十九世纪的英国传教士,确实和强盗没区别。”柯琛笑哈哈地说道,“这位洛达尔先生的主人不过是将强盗行为具像化了。所以,你干成了吗?”
“当然……十分顺利,当我将红宝石交到主人的手里时,他高兴地甚至给了我三天的假期,让我自己活动。”洛达尔的脸兴奋地通红起来。
“说到这个,你好像很兴奋?”柯琛问道。
“我无法掩盖我的心情……我去了海德公园,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真爱的人,在那里卖艺唱歌的,艾娅小姐……”
我在欧洲当恶魔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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