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庄园里,只有管家和佣人在忙碌着。安均文和乔纱悠还未回来,安遥苦笑一声,走进了大门。
管家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回来了,需要为您准备夜宵吗?”
安遥将包递给一旁的佣人,摇摇头:“不用了宁叔,我泡个澡就休息了。”
“好,那我现在就让人给您准备。”说罢,宁叔就要安排人。
“我自己来就是了。”安遥摆手拒绝,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还是她独自一个人,父亲永远在外忙碌,母亲总是在处理生意。
安遥简单洗了个淋浴,一头倒在了床上。
刺眼的吊灯照的她眼前发昏,关掉灯,安遥怔怔盯着天花板。
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好起来,什么都没有。
眼泪顺着安遥的眼尾滑下,消失在发间。她浑身发软,感到无尽的疲惫,使不上一丝力气。没有月光的夜晚,让失去光线的房间,更加黑暗。
绝望,痛苦,悲伤,愤怒,数不清的情绪如同海底的水草,死死缠绕着她。安遥发不出来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只有眼眶不停留出的眼泪,是她唯一能做的表达。
漫漫长夜,一点一点蚕食着安遥,将她拖进了深渊。
“喵。”
安遥皱了皱眉,是柠檬,她养的一只英短,正在舔她的手。
阳光穿过窗户,倾泻在地上,安遥揉揉眼睛,昨晚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眼睛肿得像桃子,头也一阵一阵地胀痛。
撑起身子,草莓正蹲在地上看着她。看见安遥醒了,草莓一下跳到床上,对着安遥的脸一顿乱蹭。
“好了好了,乖,别闹。”安遥无奈地笑笑,把草莓抱了起来,走出了卧房。
宁叔早已在门口等候,看见安遥出来,面带微笑地行了礼,接过安遥手上的草莓:“早上好,大小姐,早餐已备好,需要为您送到房间吗?”
安遥揉着太阳穴:“不用了,我爸妈呢?”
“先生和太太已经去往了加拿大。”
安遥的动作一下顿住了:“他们多久回来?”
宁叔交握双手,微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大约一月后。”
安遥放下手,垂眸看着地上摇尾巴的柠檬,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等下去用餐,简单准备下就好,给草莓和柠檬也准备下早餐。”
“好的。”
安遥站在门口,望着欢快地跟着宁叔下楼的柠檬,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
看着墙上的时钟,已是上午十点,不知不觉睡了如此之久。手机突然响起,安遥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皱起了眉。
“早上好啊安遥,起床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沈知,打电话给我干嘛?”
沈知端起咖啡,走到窗边,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这么好的天气,当然要两个人外出约会了。”
安遥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烦闷:“不要开玩笑,有事就快说,我一会还要忙。”
沈知尴尬地轻咳一声:“你父母去加拿大考察了,他们拜托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照顾你。”
“不用了。”说完,安遥一把挂掉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四个字,沈知有些错愕,旋即无奈地笑笑。
看来要完成安父交给他的任务,要费些功夫了。
挂掉电话后,安遥走进衣帽间,看着安母为她准备的琳琅满目的衣服,安遥的脑袋隐隐作痛。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套简单的休闲服。
简单洗漱完,安遥扎了个马尾,上了个淡妆下了楼。
早餐已经备好,安遥喝着粥,对一旁的宁叔说:“一会我要出门一趟。”
宁叔点点头:“那我去安排司机。”
安遥叫住宁叔:“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宁叔愣了愣,想起夫人走前的嘱咐,犹豫了会,还是回答道:“好的。”
用完餐,安遥下到了车库。
宁叔准备的车,是她十八岁时,安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
将包丢在副驾驶上,安遥驶出了车库。
“老大,她出来了。“庄园外停靠的一辆黑色奔驰里,男人对着耳麦汇报到。
谢曲安支起手肘,听着属下汇报的消息,眼里充满着野兽捕食猎物的兴奋。
“继续跟着,看她要去哪。”
“是。”说完,男人发动汽车,跟上了安遥。
空荡的房间里,少年痴迷地看着满墙的照片。
游戏开始了,安遥,这次你又能躲多久呢?
毒蛇张开了獠牙,在暗处窥视着猎物,只待逼得猎物无处可逃,在猎物绝望的时候,将其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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