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子?
抱着自己像稻草一般杂乱的头发,两行清泪流过朱茉莉脏污的脸颊,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但是,偏偏又是这样的。
思前想后,朱茉莉觉得一切的变化点就是在自己和二婶算计让朱倩上了朱俊的床,想要威胁对方嫁到周家去的时候发生变化的。
难道,真的像朱老头说的那样,朱倩身上真的被朱爱国附身了?
想来想去,朱茉莉也只能够想出这么一个道理:不然的话,一向乖乖听自己话的朱倩怎么会那么叛逆地要搬出朱家,又怎么会打伤了翻墙的周军,更是在学校里处处不给自己面子?
还有,自己上次去大问朱倩钥匙的事情,对方回答的明明是不知道。
可是,那晚上,在朱家村,听朱倩的意思,她应该是知道那把钥匙的。
所以,去朱家村是朱倩给自己下的套?
想到这里,朱茉莉生出了一丝后怕,这幅手段,一点都不像是单纯柔弱的朱倩,倒像是前来索命的冤魂。
只不过,有一点,她想错了。
她觉得,那一缕冤魂是朱爱国。
其实,那一缕冤魂是上一世按照他们意见被挫磨了一辈子的朱倩。
监狱里的朱茉莉怎么想的,朱倩不知道。
忙了几天,将工厂里的事情理顺了之后,朱倩又回到了教室里上课。
“朱倩,你来上课啦?”
可能是因文成为了鸿兴服装厂的老板,班上的同学除了极个别嫉妒的,对朱倩都还是挺热情的。
刚一走进教室,便有人同朱倩打着招呼。
“你手里这是什么资料啊?”
看见和自己说话的是新的班长陈粒,见其手中有一叠资料,朱倩便随口问了一句。
“哦,这是广市那边要办一个国际贸易活动,正面向全国的英语院校招收英语口语听力好的同学去当翻译。”
没想到朱倩会问,陈粒也是随口回了一句。
说完之后,又像是气馁地叹了口气,像是吐槽一般地对着朱倩说道:“你也知道的,我们内陆的这些学生高中之前都不怎么重视英语,特别是我们西南地区的,就算是考上了大学,那也是学的哑巴英语,有几个人能够当翻译的?对上那些外国人说话的时候不结结巴巴的就是有本事的了,哪里还有能力去翻译出来?”
“别这样,首先,我们自己就不能看低自己。”
听见陈粒的话,朱倩皱了皱眉头,她知道现在的英语教学比不上十多年后,可是,好歹陈粒也是大英语专业的学生,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气馁的话呢?
说实话,她还真错怪了陈粒。
作为班长,陈粒已经在班上宣扬了几天,可是,一个报名去当翻译的都没有,自己去给辅导员说的时候,辅导员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让自己再去游说一下。
可是,再游说,不会就是不会啊。
别说别人了,就连陈粒自己,扪心自问,她也没那个胆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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