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一个小小的头钻了出来,半个头颅露出棕黑色的眼睛,眯起双眼仔细观察坐在沙发上的那三个壮汉。
高桥直立在墙角,一点声音也不敢出。右手死死抓住刀柄,降低身上的血液流动,心脏感觉慢慢在骤停。就在一瞬之间,黑暗彻底包裹住了高桥全身,寂静的走廊上再次变的空旷起来。
“哈~啊”。
“困啦?”。
一个黑衣大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
“没有”。
“没有?你这也不够专业啊,光看你这一身肌肉,啧啧,也不怎么顶用嘛”,个子看着略微矮小的小个子说道。
“抱歉,我去洗下脸”,大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往走廊口而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大汉穿过走廊径直旁边的卫生间走去,打开洗手间大门往里走了进去。相比较窄小的走廊,卫生间要显的空旷许多,里面只有三样东西,很大的浴池,一个坐落的坐便器和一个洗手的池子。
大汉胡乱的洗了两把脸,随手抅下一条毛巾随意的擦了擦,看着镜子里完美的自己,壮汉点了点头摸了一把脸有了出去。
出了卫生间,走廊里显的更加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厕所的灯还在亮着,客厅电视机里时不时的传来沙沙的声响。大汉心里一紧,微微探头出去。
沙发上还是坐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保安,矮小个子的男人还是之前的坐姿看着电视,只不过电视里不再是搞笑的综艺,只有雪花在上面闪烁。本应光亮的客厅,现在有些暗,有些黑。
“怎么了”,大汉壮着胆子对着两人说道。
大汉说完好半响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咕噜”, ̄^ ̄゜汗不断的从大汉皮肤里渗出,大汉使劲咽了一口吐沫,缓步往沙发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差不多走了有十步左右。大汉终于走到了矮个子的身后,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
大汉的右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始终抖得个不停,眼看着颤抖的右手逐渐慢慢的碰触到矮个子的后背。
“嗡~~”,一声刀鸣声刹那而至。
一道黑色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刷”,铁器划过空气的破空声,一柄刀身在空中划出半个月弧,归鞘。
高桥抬脚向楼上走去,右手一样保持抓紧刀柄,只不过身后壮汉的手,还在继续颤抖着向前探去,当手快要碰触背后时却诡异的停了下来。
“砰,咕噜噜,咕噜噜”,好像皮球在地上滚动一样。
高桥没搭理身后的声音全神贯注楼梯上的男子,随后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就如豹子一样冲了出去,快到黑衣男子的面前,右手抽出划出半圆,单脚落地往前一踏再次用力一蹬,人瞬间来到了三楼楼梯口,右手一翻,刀向身前一划,归鞘落地一气呵成。
“你是谁...砰”,话还没有说完,人却在没有了生息。
“呼”,高桥长出一口气。
看着前方漆黑的走廊,从楼梯口一路走到底,那有一处房门,门只有从里边才能打开,除非外面人为破坏。
再次抽出短刀,在空中左右一划,门就像西瓜一样分裂开来,踏进屋内,床上凹陷处躺着一睡的死死的中年秃顶男人。
高桥看也没看一刀了结,短刀回鞘,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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