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来自京畿的邀请函,是不是就代表了朝廷。
难道朝廷打算对江湖人物动手了?
就不怕激起江湖人物联合反抗吗?
还是他们打算分化江湖人物,各个击破?
“金先生什么时候投靠了朝廷?”
燕海平知道但凡有点本事的人多少会有些高傲,这份高傲会让他们对金钱、美色的抵抗力比常人更强一些。
能让金先生失去抵抗,这个价码肯定不低。
“不能说投靠,犬子正好在户部当值。鬼剑客剑法固然好,但是未必能赢下我手中的银梭,就算赢了我,外面还有其他人。一柄剑再厉害也杀不尽天下所有人吧。”
吴珂看了看鬼雨,说:“不是不能,是不想。”
金先生一愣,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他见过狂妄的,可是没有见过吴珂这么狂妄的。
居然敢说自己能杀尽天下人。
宇文轻衣摇头道:“看来这十年你没怎么在江湖上走动啊,很多人都忘记你了。”
宇文轻衣对吴珂的记忆可是从来没有褪过色。
刚开始听顾清随说吴珂一人杀光了二龙山所有的强盗,连给二龙山做饭的厨子也没放过时,她还觉得吴珂杀伐果决。后来她跟吴珂两人去江南巨富家里为三百多户失地农户讨要说法的时候,吴珂杀光了巨富全家三百多口时,她才觉得吴珂有时候的做法有些过头了。
她还听说过吴珂刺杀匈奴王时,连匈奴王身边的侍女也没有放过,在深入隐龙窟斩杀地龙王的时候杀光了隐龙窟中所有的人,甚至还包括被地龙王抓来的人。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悬空寺中追杀百花和尚那次,悬空寺一千多口人,无一活口,鲜血滴下,半个山崖都是红色的。
顾清随说吴珂杀心重,但他也说杀心越重说明他越纯粹。
十年不见,吴珂变了。
他的杀心没有以前那么重了,人也越复杂了。
“他们会记起来的。金先生,山洞狭小,你的银梭不方便施展,我们出去吧。”在人群中金先生偷袭的那一击角度刁钻,力量浑厚,是个不错的对手。
而且更重要的是,吴珂不想误伤到燕海平苦心酿制的这么多陈酿。
酿酒不难,难得是放上十年。
尤其是燕海平还是这么一个好酒之人。
太阳终于冲开了云层的遮掩,露出了半个脸。阳光从云层穿过,洒在山崖上,给山崖镀了一层金,仿佛一座金山拔地而起。
山崖下,许多人乱哄哄的赶来,群鸟惊起,成群结队的飞上了半空,两条人影从山洞里冲了出来,银梭连着锁链映着金光,在半空画了一片霞光,阳光被割碎,又再次被组装,好似阳光照在碧波上生成的千万条金鲤。
那一刻,银梭变成了金梭。
只有那把剑,依然青碧深湛,就连阳光也奈何不得。
金光万道,炫得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只有当人眯起了眼睛才能看到千万道金光中隐藏着的那一抹青光。
金光一闪即逝,太阳被云层再次遮挡。
金先生和吴珂双双落地。
鬼雨低垂,一抹殷红顺着剑身慢慢滑落,滴落在地。
金先生身子一晃,重重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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