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贺宴锡当众松开了纪清宵的手,朱彤蕾都已经信了纪清宵的话。
“别闹了。”贺宴锡像是更正小孩子犯错的似的语气,急着挣脱开纪清宵的小手,“不许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她哪里是在开玩笑。
有时候人很可悲的一件事情就是,明明是真心话,讲出来却被那个人当成说笑。
纪清宵看着贺宴锡的眼睛,他凛若寒霜的视线宛如一种无可撼动的威严,避无可避。
她的心纠缠扭搅又乱又痛,偏偏脸上还要表现得满不在乎。像做错了事被大人斥责正委屈的小朋友,纪清宵咬着下唇,不说话。
“朱小姐,我无意冒犯,同样也无意谈感情。所以,抱歉。我们不用再见了。”贺宴锡生气归生气,却仍不失礼数。
纪清宵跟着贺宴锡一起走出包间。
心里泛起的酸痛,涌进鼻尖。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生怕贺宴锡一个回头,就看穿她心底的秘密了。
好在,男人脚步很快,没有回头,直奔停车场。
坐上车。
纪清宵向右侧身系安全带,一脸不在乎,半开玩笑地问:“我刚才那样说是想帮你,你干嘛拆穿的那么直接啊……”
“这种事情还需要帮忙,你当我贺宴锡也是个小朋友?”
也对啊,纪清宵觉得自己傻的冒泡,今天是朱小姐,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李小姐、王小姐、赵小姐被贺宴锡这样拒绝过。
论手段,他不会输的。
贺宴锡话落,身边的小姑娘呵呵一笑。
“纪清宵,有些事不能开玩笑,这也需要我教你吗?”贺宴锡严肃惯了,既然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就想说她几句。
还是个小女孩,怎么就能这么豁的出去。
“哎呀,不听不听,贺宴锡念经!”她实在不想他再说下去了,两只手捂住耳朵,低下头掩饰难过。
终归还是个孩子,贺宴锡侧目一瞥,无奈一叹,不再说什么。
车子驶入购物中心,纪清宵安静了一路,手掌撑着下巴,目光看向窗外。
痛苦和酸涩过去了,剩下理性。
纪清宵回忆起和他的点滴,有时候明明靠得那么近,可是今天被现实揭穿,差点无处遁形。仿佛无论和他靠的多近,酸涩总是与欣喜交错,这是越不过的身份隔阂。
贺宴锡开车到章明月的餐厅。原本以为周家禹安排的饭局是个骗局,已经过了饭点儿,贺宴锡先顺路带纪清宵吃个午饭。
餐厅的人不多,章明月恰好也在。
看见贺宴锡带着纪清宵过来了,笑着出来招呼。
纪清宵收敛情绪,也开开心心的跟章明月打招呼。
贺宴锡不看菜单,直接点菜:“还是给她上那几样她喜欢的,我只要一杯咖啡。”
“干嘛?你这么标准的身材还减肥啊?”章明月打趣道。
“下午约了人,晚上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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