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纪清宵犹豫。
“宵宵,你小小年纪,怎么做事一点都不果断呢?想就去,不想就不去。多简单,去参加个熟人的pary,贺宴锡还能骂你不成?”
纪清宵担心的当然不是这个。
她是怕自己的演技太差,撑不起她的好奇心。
屋里的冷气把她身上的汗都吹干,人也清醒了几分。
“我想去。”
“成。那明天晚上七点,我来你家楼下接你,不见不散。”挂电话前,章明月又叮嘱她:“明天别又穿得跟个高中生似的,你好歹也是搞艺术的,有点艺术的审美好不好?我给你挑的那几件衣服,你明天随便选。”
纪清宵又梦到了穿着白色衬衣,十六七岁的贺宴锡。
这次,少年身边围绕的都是挚交好友,而她像个被孤立的透明人,看着他们说笑,谈天说地,自己却完全无法发出声音,用尽力气喊破喉咙都无济于事。
纪清宵看着他身边一个少女骄傲又崇拜的看着他,相视一笑,满目温柔。
那是她现在不敢奢望的爱和眷恋,可他们却彼此心照不宣。
她用尽力气喊他的名字,胸口涌出一口血。
纪清宵猛然惊醒,倏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发疼,嗓子也像冒了火。
缓了好半天,她才从梦中抽离出来,伸出胳膊撑着额头,手划过脸颊的时候,才发现脸颊已经湿了。
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幸好是场梦。
她找到手机点开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昨晚失眠,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大概是这几天的作息太不规律,起床之后,纪清宵觉得脑袋泛胀,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
纪清宵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一字领荷叶边中裙,按时赴约。
“噗……”章明月看看纪清宵笑的不行。
“??”因为头疼,纪清宵反应比平时慢了大半拍。
“这件衣服的领子不是这么穿的……”纪清宵把领子提到了肩膀上,把一字领活脱脱穿成了一个圆领。章明月无奈的看着小姑娘,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安慰地拍了拍,然后把衣袖稍稍用力向下一拽。
半抹香肩,露出清晰的锁骨和蝴蝶骨,少女的稚气和优雅并存,是在骨不在皮的美感。
纪清宵一慌下意识去捂胸口。
“宵宵,你别紧张,离露出来还差的远呢……”章明月忍不住笑了笑,小姑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裙子,难免不适应,她又赶紧鼓励:“相信我,这条裙子配你简直绝了,一定要这么穿!”
纪清宵半信半疑,路上全程捂胸,丝毫不敢含糊,坐的笔挺。
章明月觉得她好笑又可爱,笑说:“你抓紧适应,我们马上到了,你就得把手给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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