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锡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纪清宵又问:“画展泄漏电话的事,和在学校造谣我的事…是、是你查到的吗?”
“是。”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米恬在学校造谣你的事,你又跟我说过吗?”贺宴锡反问,抬眸,凝视纪清宵的眼睛。
“……”
当时她就只想息事宁人。
“我不想……”
“不想牵连我。”贺宴锡抢先一步说。
小姑娘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被保护到极致的羞赧和安稳感,可是又有点觉得不真实。
“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忍着不说?纪清宵,想长大没问题,但人不是靠忍气吞声才能成长的,能明白吗?”贺宴锡温润清沉的声音如大提琴般音低朦胧。
小姑娘脸颊泛红,默默点头。
“我知道你不想我跟你说谢谢,那这件事…我就真的不谢了。”
贺宴锡站在窗前,后背抵着窗台,拿着稿子的手落下来,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哑然而笑。
“贺宴锡,我会长大的。”纪清宵只说了这一句,可是心里的话却是:过了年,我就满十八岁了,你要等等我呀。
这个年,因为邻居是魏姗,纪清宵过得不是很愉快。
赵姨今年没有请假,留在贺宴锡家一起过年。因为这样魏姗就有了来“蹭饭”的绝佳理由。
从除夕一直到年初三,她天天都要来上一会儿,或者晚饭,或者午饭,总要在贺宴锡家里吃一顿再走。
到大年初五,赵姨临时家里有些事情请了一天假,家里就剩贺宴锡和纪清宵。
早晨刚过,魏姗就来敲门。
“求贺总帮个忙……”魏姗站在门口,见开门的人是贺宴锡,委屈巴巴的说。
纪清宵正在微信里跟黎般若吐槽最近魏姗实在来的太勤了,刚说完,她人就到了。
“进来说吧。”贺宴锡让魏姗进门。
纪清宵把手机暗灭,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跟魏姗打了个招呼。
魏姗笑笑,“宵宵也在呀!”
纪清宵干笑,“对啊,每天都在呀。”心里却在想: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魏姗今天明显是精心打扮过,剪短了头发,穿橙红色的衬衫裙,腰间系一条同色系的细腰带,化了同色系的眼影。
“宴锡,我爸爸妈妈说让你到我家吃个饭这个事情…已经跟我念叨了两个星期,你一直都说没空,我就一直帮你搪塞着,可是赶上过年,他们天天说天天说,我也快撑不住了呀,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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