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只要门打不开,那个女人是不会敲门什么的。
虽然她一副清冷的样子,但是她看宁苏的那种眼神她永远也忘不了,似乎曾经还是普通人的时候。
妈妈就是这样看着爸爸的。
想到曾经她轻轻摇头,但是没有什么伤感之类的,她一人小心的走到衣柜旁边抱腿坐下。
不是很尖但很美丽的下巴放在膝盖之间,一双眸子在暗淡的即将熄灭的烛光下很朦胧。
她沉默的看着在呼呼大睡的他。
想到从苏醒过来的种种事情,她忍不住轻轻叹气,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她的目光愈发迷离了。
18号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变化很大,自从遇见这个骗子和混蛋之后就开始变化了。
只是现在彻底变了。
或许是那个让自己迷糊的酒香味吧?
她不禁抿唇,只觉得那种味道忘怀不了,心里总是有一种遗憾。
她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有命了。
现在18号只觉得曾经的二十几年的记忆,丝毫回忆不起什么出彩的地方,甚至模糊一片只记得和17有关的一些画面。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17号觉得可笑的,让她莫名烦躁的话愈发清晰。
他还小打十七号出气的画面、再次见面的战斗、温柔明明说好不痛却让心脏碎裂的痛苦、再次见面他那种陌生朋友的态度
为了她呵斥自己、让自己去冒险最终被沙鲁吸收、最后再次救出自己。
不。
她忽然失笑摇头,精致的俏脸靠在膝盖上低着头,金色的秀发朦胧了视线。
或许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救自己吧,只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不要太过于担心,准备救这个世界17号吧。
自己只是命大,意外被救下的罢了。
自己只是一个他眼中曾经的敌人,现在的熟悉的陌生人,以后也是如此不会改变。
发生的一切都会随着今天过去而消逝。
幽幽的叹息归于寂静。
烛光下。
她的身形莫名的很单薄。
时间逐渐的过去,大概半个小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
门口拉姿丽抱着一床新的床单,准备进去给他换一换,结果发现门居然锁住了。
她一双美眸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笑意摇头离开了。
“真是一头猪,睡得这么快。”
果然。
她没有敲门。
屋子里18号没有抬头没有在意,这没有出乎她的预料,虽然她和她的经历不同。
但说起来她们也算是同一人啊。
对于那个女人的性格,她直接参考曾经的自己,还有以前妈妈对待爸爸的行为。
人造人谈恋爱本来就够不可思议了,那个女人能有什么经验,绝对会模仿妈妈的。
想到这她目光不再平静近乎悲伤,而是带着一丝不屑与喜意。
臭女人。
除了运气好之外真是太蠢了。
此刻18号莫名有一种满足感,感觉在智商上碾压了对方。
力量强又怎么样,还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这个傻瓜还不是不知道他已经出轨了。
虽然无法把被欺负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到那个女人的爱没有那么完美,她心里莫名的有种舒畅感。
一开始的憋屈都消失了。
呸!
忽然18号暗啐一声,摇头觉得这种胜利感来的得不光彩,有一种悄悄偷男人的感觉。
她堂堂18号怎么可能靠偷男人出气。
这般想着心里的喜悦淡了很多,她又只能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了。
回忆?
刚才的酒香已经回忆一遍了,畅享未来也很迷茫,18号忽然觉得很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以前好歹有一个弟弟17号负责倾听。
没事情做,又害怕宁苏还没有彻底陷入深度睡眠,她只能盯着宁苏发呆。
用诅咒来打发时间。
等啊等
距离天亮大概只剩下两个多小时的时候,她从地面上站起来,在暗淡随时可能熄灭的烛光之中来到床边。
冷冷的瞥了一样呼呼大睡的混蛋,她轻轻的把没有被压住的被子拉起来。
小心翼翼的伸出冰凉的手在他的腿上推了推,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醒来,18号做好了随时趴在地面躲到床底的准备。
呼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还在呼呼大睡,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底有点庆幸也不禁鄙夷。
明明是目前地球最强的人,却睡得跟猪一样也不怕谁偷袭。
可是不是谁都没有气息的,有杀意和危险宁苏的自觉也不吃干饭的,18号能摸到这里来两个情况都占据了。
她没有耽搁时间,见宁苏已经进入深层次的睡眠,轻轻的抬起他的脚把被压住的被子扯出来。
现在已经扯出一半了,还差被身体和手,还有头压住的部分。
18号冷冷的俏脸露出一丝轻松,觉得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身体部分比较麻烦。
她也只能把鞋脱掉,避免踩在床上留下痕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残留的爱的味道让她俏脸冰冷,恨不得一脚把身边这个混蛋踢下去。
压抑着烦躁,18号冷着脸先把腿移到右边没有被子的地方,然后慢慢地移动到他身边俯身把双手一点点的放在他的腰上。
这个过程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深怕他醒来前功尽弃和暴露。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身体差一点点就贴在他胸口了,要是被看见这还需要解释吗?
干脆直接自杀算了。
精致的俏脸隐隐浮现汗水,她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腰部下方,而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没有变化。
没有醒。
18心底深深地一口气。
觉得稳了只要慢慢的把他从被子上移开,就基本扯出了大部分被子。
可怕的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样想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极其美丽的笑容,轻轻的双手用力把他腰部移动着速度很慢动作很稳定。
很久很久。
她总算把他的一部分身体从被子上移开,只剩下胸口和头还有手臂还在被子上。
手臂好解决,胸口也不难,头就很麻烦了。
看着那被眼罩挡住,他莫名的觉得熟悉的烦躁,忍不住咬牙切齿暗骂。
然而或许是动作有点大,她俏脸上的汗水滴落,好死不死的滴在因为身体移动露出的肚子上。
“嗯”
他发出声音,她的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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