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将信将疑,但骆以琳还是打开电脑,将资料调出来给他看。
不出所料,果真是同一个项目——亚汽集团普莱玛新能源汽车。而骆以琳在谈的几家号称有能力完成这套投影项目的公司,全都是未莱科技的合作伙伴——他们承接订单,再来向未莱科技询价,扮演的不过是个中间商的角色,也就赚个差价。所以未莱科技不肯让价,这些公司自然也不会傻到做赔本买卖。
见沈江岳看着她的策划案和标书苦笑,骆以琳不明所以,问道:
“怎么了?我的策划案做的很烂吗?你怎么笑成这样?”
沈江岳收回若有所思的眸光,看着她,微笑道:
“以琳,我们合作吧。你的这整套方案,未莱科技包了,保证完成你所有的构想,在这几个部分还能做得更完善,预算的部分可以按照你现在的预算减三分一。”
“三分一?!”骆以琳惊了,她原本想到最好的结果是能抹零,现在直接少了三分一。错愕半晌,她才又问:
“哪家公司能给到这样的价格?”
“我的公司,未莱科技。”
“啊?!”
凝视着他,错愕的表情转变成了狐疑。他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一把将她拉过自己腿上坐下,又调出了她电脑里那份动画样片,发送到自己的电脑里,一通操作之后,代码开始解析。
“呐,以琳,每个程序里都会有程序员的签名,动画也是程序。你看。”
解析出的代码最下方,在他手指的位置,果真标注着未莱科技以及制作团队的英文名。
绕了一大圈,结果最好的合作方近在眼前!
见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沈江岳笑起来,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应该知道吗?”她歪头看他,“你也没跟我好好介绍过呀。”
沈江岳语塞,仔细想想,好像是,上次带她去时间太仓促,走马观花的什么都看了,也什么都没仔细看。
“下次回去安排个公司一日游。”言简意赅的,沈江岳结束了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又问:
“如果成本能压缩三分一,你有多少把握拿下这个项目?”
“百分百。”
“这么有把握?”
“嗯!其实他们内部有透露过,这套方案是最契合他们期待的,无论是脚本立意,细节呈现,还是呈现方式。只是价格上有些高。所以如果能减三分一,拿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这几个部分呢?”沈江岳将演示文案调到了涉及到车辆性能的哪一部分,问道,“这些内容是谁帮你参考的?”
“我自己呀。年中的时候,我特别去拜访过这个公司的产品部和客服部,还参观了他们的生产线。”
“亲自去?去普莱玛的总部?”
“对呀。回来还做了市场调研和客群分析,都是有数据可以支撑的。策划案不可能只靠放飞思维,不然写成科幻小说怎么办。”
听她这样说,沈江岳笑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公司的“不成熟”究竟在哪里。
“那,这样的配置,已经是他们可以达到的最高标准了吗?”
骆以琳想了想,点点头:
“对,当时他们的负责人说,综合了当前的技术应用,成本考量,以及市场需求,这是目前能做到的最佳配置。”
“我想把你的方案里,配置的部分做一个优化升级,你觉得呢?”
“这个倒是无所谓…因为下次讨论的重点是价格。如果他们觉得设计太夸张,定稿的时候改回来就好。只不过…你确定能做的到?你不会真要把我的方案改成科幻小说吧!”
“能做到。这套概念模型现在就在未莱科技的展厅里。而且,我就是希望他们产生跟你一样的疑问。如果他们问,你只要说这部分的技术支持来自未莱科技,以及佰斯特集团。”
骆以琳明白了,他只要引起他们的兴趣,就有可能促成进一步了解——如果可以用同样的成本,做更高端的优化,何乐而不为呢?
“好。可是如果他们不问…”
“不问就算了。反正现在也是被否的案子,不过是不甘心想再博一次罢了。”
“那还有一个问题,时间。重做来得及吗?”
沈江岳想了想,回答道:
“我现在跟负责这两个案子的部门主管联络一下,交给我。另外就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嗯?你说,我试试看。”
话音落下,便见沈江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V1027”的房卡,立在她跟前,道:
“请夫人不吝相助,帮我把行李取过来。都没拆呢,一箱放在床边。”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谁知听她这样问,他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若是去了,只怕有去无回,贞洁不保!”
骆以琳眉头微蹙,却还是拿过他手中的卡,独自往V1027去,距离不远,没多会儿便拖着行李箱,神情严肃的回来了。
沈江岳在打电话,戴着蓝牙耳机,见她回来了又不来他身边,于是站起身过去找她,小声问道:
“怎么了?”
“你说呢?”她到问他,没好气道,“你不自己去,真是可惜了!”
感觉她要发难,他赶紧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电话还通着。
骆以琳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整理他的行李箱,将不能长时间压着的衣服挂好。
却说方才,骆以琳按照他的交代开门进去,扑面而来便是浓浓的酒味,比沈江岳身上的还要浓烈。
稍微往里走一些,便看见满地的衣服,脱的到处都是,高跟鞋也踹的东一只西一只,不过好在,只有女人的衣服,不然骆以琳真的会掉头就走。
沈江岳说行李箱在床边,她转头看去,除了看见那支黑色行李箱之外,还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着片缕,以极其不雅的睡姿霸占着整张床,脸上的妆容全花了,蹭的床单枕套上都是,如果不是她还在呼吸,甚至鼾声四起,那场面堪比恐怖电影还恐怖!
骆以琳看不下去,帮她盖好了被子才离开,可她已然睡的死沉,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也还好没反应,这场面,男人看到了尴尬,女人看着更尴尬!
沈江岳在回答完电话那边的提问之后,见她整理的差不多了,又一把将她揽回怀里,小声问她:
“看见什么了?”
语气极其八卦,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
骆以琳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的总结了八个字:
“玉体横陈,香艳至极。”
沈江岳噗嗤一声笑出来,奈何电话通着,他忍得很辛苦。
“你要不自己去看?错过别后悔!”
“不稀罕。”
这样说着,他垂首便将轻吻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一下接着一下,轻轻的,点到即止,却又极其密集的,像春天里洒落大地的初雨。
他的呼气里带着酒香,触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慢慢沉重,也渐渐升温,她抿唇克制,可当他重重的一吻落在她颈侧,这种克制触到了极限。
轻且短促的嘤咛从她抿着的唇间漏出来,他自是听见了,唇瓣从她的皮肤上离开,呼吸沉重,覆在她腰际的手掌因为隐忍着而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
短暂的失神间,她倏尔主动问他,这个吻,比他今晚喝的酒还醉人。
“以琳…等等,我打完电话…”
听他这样说,她却笑了,轻咬下唇,在他唇边徘徊着,柔声道:
“嗯,没关系,你打你的,我玩我的~”
她说的玩,却是撩他!
柔软的唇峰在他耳际轻触,敷在他胸前的纤纤手指拨弄着他衬衣的纽扣,自上而下,一颗,两颗…
他应答电话的频率变得越来越低,连着几个“嗯”之后,他忽然抓住了在他胸前放肆的柔荑,她一怔,抬眼便对上他灼热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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