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只要她再往前走上三四步。她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凉水灌入脚底,倪欢的脚直接抽了筋,再加上脚下土地滑腻,倪欢整个人栽进了湖里,挣扎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
倪欢还没来得及回头,脑后猛地一阵眩晕,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整个人不断下坠,湖水渐渐淹没她的头顶。
远处,男人动作迅速的脱掉了外套和上衣,跳入湖中,捞起了衣衫尽湿的倪欢。
翌日
倪欢醒来的时候天朦朦亮,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的衣服全都被人换了。倪欢脑袋沉沉重重,想了很久才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跳下床,打开窗帘想看看她在哪,可她的脚刚碰到鞋,倏地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那是奏凌周和许樱的合照。
倪欢动作停在了那,目光再次扫向房间内的摆设。她为什么会在许樱的房间有人救了她
正当倪欢发呆,许樱的卧室门被人推开,温润儒雅的男人端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走了进来。倪欢朝来人看去,微微眯了下眼,惊愕道牧之哥
许牧之上身穿着浅白色的衬衫,戴着一副银框眼睛,笑容浅淡温暖,原来你醒了,刚好,把药吃了。
倪欢看着许牧之朝她走过来,并将几粒药丸放在了她掌心中。
温热的水下肚,倪欢嗓子里那股干涩感好转了很多,她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许牧之。许樱不在家吗
许牧之拿起一旁的测温枪测了下倪欢的体温,见倪欢退了烧,才回答道许樱前段时间陪我外婆去寺庙祈福,在寺庙住下了,就当是散心,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难怪这段时间都没见到许樱,倪欢心中默默想到。
她有些局促的扣了下床单,低声问道牧之哥,昨晚是你救了我吗
许牧之扶了下眼眶,精致的眉下那双温柔的瑞凤眼仿佛潺潺春水,他微微点头,回答道我有夜跑的习惯,昨晚出去时,刚好看到你跌入湖中。
发生了什么事吗许牧之细心的问道。
倪欢怔怔的摇了摇头,笑容僵硬道没事,就是不小心摔率了下。许牧之笑了笑,笑容温雅,可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不像没事。倪欢抿了下唇,没说话。
既然倪欢不想说,许牧之也不强迫她,只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只要不钻牛角尖,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许牧之或许把倪欢当成了和许樱一样的妹妹来看待,他拍了拍倪欢的肩膀,倪欢,活得自私一点没什么不好的,记得,以后对自己好点。
倪欢闻言微怔,总感觉自己的心事在许牧之面前无所遁形,她咬了下嘴唇,岔开话题问道叔叔阿姨还有许爷爷他们还在休息吗
我爸妈都不在家,我爷爷去了江城辖内的一个小镇,见老朋友。许飚昨晚去喝酒了,还没回来。都不在家
倪欢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
许牧之观察着她的动作,解释道你身上的湿衣服是女佣帮你换下来的。
从许家出来后,恰好早上八点整。这个时间盛衍大概已经被接走了。
倪欢点进微信查看消息,目光不经意间警到了她的微信名。她点进去选择了更改。
从前,她连潜意识都想着要保护盛衍,甚至微信名字都和他有关。倪欢没回家,在外面找了家酒店住。
医院什么情况、盛衍现在的位置倪欢都没问,周胥白好像也没有要和她讲的打算。剧组放假,倪欢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就窝在酒店里睡觉。
周胥白在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来找过倪欢,倪欢并不像他料想般那样失落郁闷,在外人眼中,她很像一个正常人,正常吃饭,正常说笑。
周胥白不清楚她和盛衍那场谈话的内容,但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倪欢心里的结已经变成死结,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他宁可倪欢能哭出来、爆发出来。
除了盯着倪欢按时吃药,周胥白做不了其它有助于倪欢解开心结的事情,他按照之前和盛衍的约定,将提前伪造的手术照片发给了倪欢。
倪欢接收到照片时,是大年初一的早上。
她点开图片,看了眼,目光盯着照片里反光的手术刀,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须臾,她换好衣服,走到楼下打了辆车,往周胥白家走。
快走到的时候,经过一个路口,倪欢发现迎面而来一辆黑色的车,正是周胥白最常开的那辆车。倪欢紧捏的手指僵了僵师傅,麻烦调一下头,跟上后面那辆车牌号为江26的车。
好嘞,您请系好安全带。
车子一路行驶向郊外,倪欢中途本想给周胥白打电话叫他停车,她有件事要当面跟他谈。可注意到周胥白开车去的方位倪欢的心越提越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占据她的思绪。良久良久。
倪欢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周胥白停车的位置。
司机看了眼倪欢,小姑娘,刚刚进墓园的那个是你朋友大年初一就来祭奠亲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