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欢已经很久没穿过晚礼服了。
她偏爱红色礼服,可今晚不知谁给她准备了件白色曳地鱼尾裙。
这件礼服腰身流畅,露着双肩,能非常好的显示出她的身材优点。
化妆师和造型师看了之后都说好看,可倪欢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她进入晚宴会场见到许牧之后。
许牧之今晚的礼服也是白色系。
仔细看来,和倪欢的礼服……似乎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也就是发现礼服异样的时候,倪欢从宾客的嘴里听到他们说她和许牧之不仅订下了婚事,许牧之今天还以她未婚夫的名义出席宴会。
这一刻,倪欢心底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许怒意。
她怎么不知道许牧之成了她未婚夫?
她的婚姻、她的人生,为什么要让别人决定?
莫名其妙就冠上了别人的姓氏。
晚宴还没开始,倪欢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她的名字没变、长相没变,江城世家里的这些人精可以很轻易的认出她是谁。
但没有人说破,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说一些违心的奉承话,倪欢听多了觉得讽刺,眼看着她爸不在,她就想先偷偷躲起来偷懒。
倪欢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没人盯着她,便想先去二楼的休息室休息一会。
她轻提着裙摆,打算跑路,精致妩媚的小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
她以为没人发现她,谁料,一转头,差点撞上许牧之。
还好后者及时伸出一条手臂来固定住了她的腰身。
倪欢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抬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许牧之淡笑一声,微低下头,轻声道:“来告诉你一声,他来了。”
“什么?”
倪欢话落,不远处传来轰动。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看到衣着得体的男人出现在宴会入口。
男人身着黑色燕尾服,眉目冷淡俊美,一双桃花眼里盛着冷意。
不知道是不是倪欢的错觉,她感觉到沈郅焱往她的方向看了眼。
而接下来,男人用行动告诉她,她没有感觉错。
倪欢不明白沈郅焱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这样的晚宴。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倪欢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礼服。
因为穿了白色礼服,使得她和许牧之站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一对情侣。
男人步伐很大,三两步来到倪欢面前,在她身前停下,低头注视着她。
完全把许牧之忽略的彻底。
这时,旁边有不长眼的人开始说:“三少,听闻您和许家大少的关系一向不错,这次,是不是特意来恭贺傅小姐和许大少好事将近?”
倪欢:“……”
敢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沈郅焱和许牧之关系好?
又是听谁说她要和许牧之结婚?
“对啊三少,好久没见您了,你最近在做什么?”
“三少,我听说您最近在找人合作,您看看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
话题渐渐跑偏,倪欢却没心思注意那些,此刻,她和沈郅焱对视着,可以很轻易的看到男人眼底的挣扎和冷漠。
倪欢忘了。
现在大概整个江城都知道她要和许牧之订婚。
沈郅焱肯定也听说了。
而且这几天他还联系不上她,好不容易过来见她一面,还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穿着版式颜色都极为相似的晚礼服,恍若一对璧人,而他却被隔离在外。
倪欢不知道沈郅焱这会儿心里怎么想,她只知道自己快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那个……”倪欢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去二楼找件东西,你们继续聊。”
说完,留下两个气场明显不合的男人和一群只想着抱大腿的局外人,走的潇洒。
倪欢早就站累了,她一边揉了揉膝盖,一边慢悠悠上楼。
眼看着来到休息室门前,忽然不知从哪走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的路。
“倪欢。”
是个女人的声音。
倪欢不耐抬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赵乐仪。
倪欢想了想才记起赵乐仪也在邀请人行列。
“有事吗?”
倪欢尽量保持友好地问她。
赵乐仪却开门见山道:“放过沈郅焱。”
倪欢拧起眉,不明白赵乐仪什么意思,打算绕过她进入休息室。
但赵乐仪却不善罢甘休,伸手抓住她,又说:“你都把他害成现在这样了,还不够吗?”
“倪欢,如果你不是有一张和叶茵茵相似的脸,你以为你能得到沈郅焱的一个眼神?如果你不是傅家的小姐,你以为楼下那些清高自傲的名媛们会理会你?”
“倪欢,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你根本配不上沈郅焱。”
被赵乐仪这番话折服,倪欢都懒得反驳,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如果她什么都会,还要我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倪欢打算离开的步伐一顿,下意识回头。
一眼看到沈郅焱本人就站在她身后大概三米的位置上看着她。
沈郅焱慢步朝她走过来,将她挡在身后,接着,冷眼扫向赵乐仪:“我和她怎么样,是我和她的事,别人没资格评价。”
赵乐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她都要和许牧之订婚了,你……”
“关你什么事?”
沈郅焱语调幽冷地反问,话落,不再多看赵乐仪一眼,转向倪欢,低声问:“你去哪?”
倪欢回过神,指了指身后的休息室。
沈郅焱跟着倪欢进里休息室,倪欢对他没有防备心,所以在他忽然覆上来的时候,倪欢没有一点准备。
沈郅焱把她压在一米半高的桌子上,身体压着她,凌厉的眼神几乎要直射进倪欢心里。
倪欢脑海里却下意识浮现出来赵乐仪的话。
她心不在焉的状态落在沈郅焱眼中。
沈郅焱微眯了下眼,抬起她的下巴,道:“别告诉我,你真把她的话听进心里了。”
倪欢深吸口气,小幅度的摇头:“没有。”
“没有吗?”
沈郅焱又问了遍。
倪欢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可男人手下一拢,将她柔软捏痛。
倪欢脸瞬间红了:“你干什么?”
男人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手掌伸入了倪欢礼服里,上下作乱。
同时,低下头咬住她的耳朵,缠绵碾磨道:“宣示主权。”
假海王,真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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