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倪欢追问。
沈郅焱看向她,缓缓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许牧之。”
倪欢沉默了。
许牧之……
对啊,她早该想到的。
高中的时候,杨禾和叶茵茵同级,许牧之比她们大,按理说,不应该认识,但倪欢有一次却看到杨禾并肩和许牧之撑着伞。
当时是个下雨天,她正忙着去去给盛衍送伞。
许牧之经常在国外,不怎么回国。
所以倪欢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现在想想,许牧之可能很早之前就和杨禾认识了。
“沈郅焱,”倪欢下意识拽住了沈郅焱的衣服,紧张的看着他:“所以说,杨禾是许牧之安插在你那里的……眼线?”
沈郅焱看了看她的手,点头:“差不多是个意思。”
“那杨禾人呢?她为什么要发给我那些图片?”
“你说为什么?”
沈郅焱绕有深意的看着倪欢。
倪欢想了想,道:“想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男人闻言一笑,弹了下倪欢的额头,淡笑:“还不算太傻。”
倪欢:“……你才傻。”
“杨禾人呢?你把她赶走了吗?”
“这个,你应该去问许牧之。”沈郅焱说:“杨禾想给我下药,事情败露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她走,而是利用她引出背后的其他阴谋,但杨禾……心理素质不高,在我住院那几天,她自己递了辞呈。”
“所以,她现在很有可能在许牧之身边?”
“或许。”
听着沈郅焱的回答,倪欢拧起眉。
杨禾进入沈氏少说也有两年,这岂不是代表从两年前开始,许牧之就在筹谋着夺回沈家?
可是……是谁骗许牧之说他是沈博扬的儿子?
引导许牧之误解事实真相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这一切是非的创造者?
“在想什么?”
沈郅焱的声音将倪欢思绪拽回。
她摇摇头,“没什么。”
说完,有点累的靠在了沈郅焱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问他:“沈郅焱,你去看过于玟淑了吗?”
沈郅焱脸颊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蹭着,眸色黯淡道:“看过了。”
曾被他当过至亲、却一次次让他失望,磋磨掉他所有感情的人,正冰冷冷的躺在警察局的解剖室里。
“那,沈博扬找到了吗?”
倪欢又问。
沈郅焱嗯了声,“在许牧之那里,还在找合适的机会把人救出来。”
倪欢在沈郅焱怀里点点头,还想问什么的时候,隔音不算太好的休息室外走廊里忽然传来对话声。
“看到小姐没有?先生正在找她。”
“小姐……小姐好像在休息室。”
“是吗?诶,门怎么锁上了?”
“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吗?”
叩叩叩的敲门声不断。
倪欢听到动静下意识要从沈郅焱身上起来,但却被男人按住。
她扭头看他,“我爸找我,我该走了。”
沈郅焱嗯了声,他也听到了走廊里对话,于是伸手帮倪欢将后背上的拉链拉好,又帮她将头发整理了一下。
做完后,低头咬了下倪欢的唇瓣。
“别跟许牧之走太近。”
倪欢推开他的肩膀,也没说同不同意,站起身,提着裙摆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过头:“你等会再出去,万一被别人看到……”
后面的话倪欢没说完。
但她相信沈郅焱能听懂。
她不怕被别人知道她和沈郅焱的关系。
她怕的是因为这段关系会给沈郅焱带来危险。
倪欢离开后,沈郅焱一个人在休息室里抽了根烟后才打算起身离开。
他身体刚站直,右腿某个部位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感,站在原地缓了会,那股痛感才缓缓消退。
沈郅焱状若无事的走出休息室,站在门口思索片刻,正犹豫着是趁机去许牧之那里把沈博扬带走,还是留在这陪倪欢待到最后。
思虑不决间,正左方忽然走来两个匆匆忙忙的服务员。
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傅小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赶紧送酒精去三楼卧室等字眼。
沈郅焱听着面色猛变,拦住其中一个,问:“傅小姐怎么了?”
倪欢回到一楼主厅,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她爸人在哪,倒是看到许牧之从角落的电梯里走了出来。
倪欢步伐微顿,不由得往上看了眼。
许牧之这是去哪了?
怎么从电梯里出来了?
正当倪欢觉得奇怪时,许牧之一眼看到她,朝她走了过来。
倪欢站在原地没动,眼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许牧之在她身前立定,视线微微打量过她的脸颊后,忽地一凝,盯着倪欢脱妆的嘴唇,温润的眸色倏地一冷。
“刚吃过东西?”许牧之问。
倪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没有啊……”
“是吗。”
许牧之伸手相碰倪欢,但却被后者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语气听不出情绪的问:“那口红怎么没了?”
口红?
倪欢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忙抬手捂了下嘴唇。
该死,沈郅焱怎么不提醒她。
“哦……那个,”倪欢后知后觉的说:“我忘记了,我刚刚吃了块蛋糕。”
她话落,看到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唇边勾起的弧度很明显是在嘲讽什么。
见状,倪欢舔了舔嘴唇,不自找难看,扭头就走。
结果,刚一转身,碰到了个江城世家的名媛上前她找她说话。
“傅小姐?”
女人笑着问,语气不掩惊讶:“您怎么在一楼?”
倪欢:“?”
“我不在一楼,还能在哪?”
女人笑意僵了僵:“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的腿好点了吗?”
假海王,真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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