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朱风流的话,攥了攥拳头道:“没救了吗?”
朱风流点点头。
桑谷闭了闭眼,是了。她全想起来了,她所经历的只是她的记忆罢了。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就像王露带的食物,自己很不想吃,最后还是都吃掉了。因为自己只不过在自己的的记忆里罢了,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发生的事实。
突然桑谷面露痛苦对朱风流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朱风流见桑谷神色变了几变,这位战神的武力值虽然在这纯灵界不是最高的,但对付自己一个医修还是绰绰有余。且见她眼神忽而清明忽而混乱,他暗暗将仙人醉里提炼出来的精华掐到指尖。
桑谷见朱风流不说话,遂道:“我看见了,仙人醉的精华是吗?为什么给我下?为什么啊?”
朱风流突然被桑谷抓住了衣领,一紧张一慌神,仙人醉就打了出去。桑谷本来能躲闪的,但是她没有躲闪,因为她知道,这一切只是在自己的记忆里,一切已成事实。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事实,她缓缓倒下,朱风流接住了她。她闭眼前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你和他们可是一伙的?”
“什么?你说什么?和谁一伙儿?”闭上眼之际,桑谷听见朱风流懊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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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将院子里的几个男人都叫到桑谷床前,桑谷头上若隐若现的红色雾状丝线丝丝缕缕,不像先前魔气一样,将桑谷全身淹没。而是像长了触角一样,慢慢的往外延伸。
“朱大夫,这是什么?”桑达急急的道。
没等朱风流答话,叶世辉就抢答了。
“是煞气,她要堕仙了。”
“什么,不会的。都没有入魔,怎么会突然堕仙?”桑吉道。
朱风流上前去检查桑谷情况,然后急急开口。“叶世辉,你留下。其余人都先出去”他抬头看看桑达和桑吉还有锦娘然后对锦娘道:“锦娘,你抱着孩子先去村长家暂时住一段时间吧。”
桑达复杂的看了看朱风流,转身带着桑吉和锦娘出了屋子。
“桑吉,你送锦娘去村长家暂住一段时间吧。就说桑谷闭关修炼,孩子太吵。”
朱风流与叶世辉这边,二人前后将桑谷夹在中间,正在源源不断的往桑谷身体里注入仙力。
朱风流开门见山的道:“你竟然知道这是煞气,也应该知道如何化解煞气。不知道你舍不舍的你这做工精良的肉身和你分割的这份神识?”
叶世辉冷笑道:“你朱大夫都舍得,我还怕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话说,纯灵界,我也呆够了,除了争权夺利之外还是争权夺利,不如在下届开家饭馆自在。”
叶世辉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即平和又洒脱。听了叶世辉的话,朱风流笑笑道,“也对,纯灵界确实不适合你我这样的修士。到时候,我也找处好地方,开家灵医馆。”
头一次见到朱风流这尊冰块笑,叶世辉还有些不习惯。
“你不要笑了,你笑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咳咳”朱风流又板起脸来道:“我没飞升前是会笑的,只是在冷漠又暗潮汹涌的纯灵界,慢慢的就失去笑容了。我不小心掺和进了桑谷的事,她的事,我虽然有责任,但我真的是无心的。唉!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我,所以千百年来我也没对你们解释过,但我还是偷偷的默许小武下来找寻她。”
朱风流,越过桑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叶世辉,眼神里有一丝丝期待。
“哼!”叶世辉只冷哼一声,将头转过去。无心,你的无心却害的桑谷如今这般模样,这该如何原谅?
“叶世辉小心。”朱风流突然提醒道。
桑谷头上的煞气好似长了敏锐的触角一样,趁着叶世辉心烦意乱之际,缠上了叶世辉的脖颈。然后越缠越紧,叶世辉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将身体力的全部仙力注入到桑谷身体里。
叶世辉倒在床上,没了呼吸。朱风流喃喃道:“桑谷啊,你我本不熟悉。但偏偏因你之事,沾染上万千因果使我修为不得寸进,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若当真欠了你,那就用我这几千年的修为还你吧。”
哪有什么化煞之法,只是用肉身去讨好去缓解怒气,暂时稳定煞气的疯狂增长罢了。
睡梦中的桑谷,已经从记忆中的桑谷身体拜托出来。如一位看客,看着王露带着人,将醉倒的自己拖走,扔进血魔池浸泡。然后又看着中了埋伏的父亲被挖了心脏,抽了神骨。
王露拿着一身血淋淋的皮,站在血魔池上对浸泡在血魔池里的桑谷疯狂的咆哮道:“我的好姐妹,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那一身傲骨的阿哥的皮囊呀!哈哈,我真是爱死他这身皮囊了。你说你们桑家各个都拥有一副好皮囊,却不加以利用,真是浪费。哈哈哈”
站在旁边的桑谷看见血魔池里的自己,眼珠从黑白清明慢慢的变成了红色。一旁王露疯狂的说一些刺激的话,她在心里一叹,她好想问问王露,桑家何时何地对她不住,要处心积虑的迫害。
“哈哈哈,是不是快入魔了。哈哈哈”王露在血魔池又蹦又挑,好似她已经入魔一样。过了几天,王露又来了,见到血魔池里的桑谷,恨恨的道:“你怎么还不入魔?”
她的记忆只到这里,后来发生什么她都不清楚了。为何她又从尚武界重生,为何父亲和阿哥都还活着,这都是疑问。她好像从这个记忆里出去,好出去问个究竟。可自己却被困在这里,如此反复的经历这些痛苦。
开始还痛的她神魂破碎,她的神魂在这个记忆里一遍一遍得破碎然后修复。然后慢慢得变得越加坚韧。第一遍经历,她还恨,第二遍,第三遍,一遍一遍得重复经历那痛,那恨,竟然麻木得如看一段别人的人生过往。不再痛,也不再恨。
整整一年多过去,桑谷的屋子开始被红色雾状的丝线层层的束缚着,后来层层红色丝线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根一根的消失了。代表煞气的红色完全褪去后又被一层层绿色雾状的丝线慢慢包裹,随着时间增长,绿色的雾状丝线越来越粗壮,并且在绿色的丝线上长出片片的绿叶。
“父亲,父亲,您快出来看,这可是生机?”桑吉激动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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