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岩壁内，就被清场了，只剩下了林清一家人。

秦意语看向林婉，神色有几分复杂。

她叹了一口气，她是她第一个任务接触的所谓的“母亲”，也是她让她对母亲再次有了期望，最终全部打碎。

其实她是知道的，那次不过是她的算计，只是那个坑是她自己跳进去的，没什么好说的。

“如何了？”秦意语蹲了下来，看向林婉。

林清突然眼前一亮，抓住了秦意语的手：“语儿，你救救她，你救救你小姨！”

秦意语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林婉的伤口，正中胸口，从这个特造的岩洞出去，恐怕林婉已经魂归九天了。

她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林清眼中的光突然黯淡下来了，突然又急切地抓住秦意语：“可是你刚刚……”

你刚刚不是连烧伤都能帮我复原吗，怎么就救不了她呢……

秦意语眸光闪了闪，那个人或许真的能救，可那个人不是她，也不是原身，那样的东西不属于这个社会，已经超自然了。

就算科技再发达，医疗再厉害，在这个世界所在的年代也不可能打到药抹上去就开始结疤，还能一点痕迹都不留，肌肤还比之前蕴养得更好。

“咳咳……”林婉抓住了林清的手：“姐姐……”

“婉婉，我在……我在！”林清低下头，眼中含着泪水。

“对不起。”大概是要死了，林婉突然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都是一场空，过去是她执念太深了。

“姐夫，对不起。”她又看向秦城。

秦城冷着脸，良久才嗯了一声。

见到秦城应答，林婉又看向秦淮晟：“小晟，对不起。”

秦淮晟偏过了头，眼眶却有点红。

她又看向秦意语：“语儿我……”

秦意语淡淡地点了点头：“你不用再跟我说什么，你真正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是妈妈和暮倾。”

林清供养她读书长大，她却恩将仇报，夺子抢夫。

而秦暮倾则是除了林清外，整个秦家对她感情最深的人。

“暮倾……”

林婉看向秦暮倾，小姑娘已经哭红了鼻子，怯怯地看着林婉，直到她叫她，她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温柔地抱住了林婉：“……妈妈。”

林婉眼眶一红：“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没关系的，妈妈只是走错了路，妈妈还是妈妈，是那个陪着暮倾长大的妈妈。”秦暮倾小手拍着林婉的后背，眼泪止不住地坠。

妈妈永远是她的妈妈，是那个会为了给她摘桃子爬树，买水晶蒸饺排几个小时队的妈妈。

闻言，林婉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她拍了拍秦暮倾的背。

秦暮倾松开了林婉。

林婉看向林清，眼底有了一抹笑意：“姐姐，你说人怎么就那么可笑呢，直到要死了才能够清醒过来。”

“直到要死了，我才想起你对我的好，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恶。”

“婉婉，别说了，姐姐……姐姐带你去医院。”林清已经泣不成声了。

林婉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这个岩壁是她自己找人造的，走出去要费多少时间，她再清楚不过了。

“姐姐，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妹妹，我一定听你的话，你不要丢下我。”

也不会再跟你争跟你抢，下辈子最好让我做姐姐，让我照顾你，为这一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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