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平这几天一直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着各类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但也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自己是真正确确实实知道详细内幕的,但现在大帅府正式发表了全国通电,才证实了那些满天飞的小道消息也全非都是捕风捉影。
余督军和吴督军两个人的死,让成平乃至整个江北的军事和政治格局都发生了变化,二人的一些老部下私下里偷偷议论:这次行动少帅是一箭双雕,既为老帅报了仇,又将权利彻底集中到了自己手上,这件事一出,往后再没有谁敢和少帅顶着干了。
但同时这些人也在胆战心惊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于是一些平时与余、吴二人走得近的人开始纷纷跑到大帅府揭发二人的罪状,一边说二人如何罪大恶极,一边为自己解释开脱,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实在开脱不了的就说是自己如何被二人逼迫着做下这种事的,至今良心不安所以跑到少帅面前请罪。但这些人十分默契地都不去提老帅的专车被炸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他们本来就没有参与,但一提反而会显得心虚,容易惹人怀疑。这些曾因为自己的地位在大帅府外面不可一世的人们现在全都低着头,小心谨慎地生怕说错一个字,不时用手绢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少帅态度亲切地用几句话语表达“没事”时,他们既感到庆幸又担心这不是少帅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们便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咬上鱼钩的鱼一样不安。所有人就这样惴惴不安地猜着少帅话里的真假,直到回家坐了一夜看到了第二天早晨的太阳,他们才相信少帅真的不再追究了。
一轮请罪过后,大帅府又迎来了一轮送礼,各式奇珍,眼花缭乱。周铭拿着礼单一样一样地念,孟昭瑾一边听着一边踱步在摆满礼品的长桌旁,等周铭念完之后,他随意地问了一句:“完了?”
“今天送来的就这些了。”
“原来咱们烨军的将官家底都这么丰厚啊,”孟昭瑾随手拿起一把放在豆绿色宋锦锦盒里的新式德国手枪,样式十分精巧,他摆弄了一会儿又放回到锦盒里,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现在放在我面前的绝不是他们最好的东西,他们不敢把最好的拿出来。”他说完继续踱步走着,在一个紫檀木的小方盒前停了下来,一块质地绝佳的玉牌躺在方盒里面酒红色的天鹅绒布上,他把玉牌拾在手里,嘴角漾起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他将玉牌重新放回紫檀木小方盒里,拿着小方盒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把礼单和东西拿去交给三夫人吧,请她看着安排。”
“是,少帅。”
见少帅离开后,管家凑到周铭的身边说道:“咱们少帅该娶位夫人了。”
管家的话让周铭先是一愣,然后笑着问:“怎么了?”
“大夫人和老帅一起出了事,咱们帅府一下子没了当家主母,虽说现在由三夫人暂时管着,不至于出什么大差错,可毕竟........少帅还是赶紧成家娶一位贤惠夫人进门的好啊。”
“这........是少帅自己的事,得凭少帅自己做主才行。”
“当然,还是要少帅自己拿主意。”管家对周铭的话先是附和了一句又继续说道:“按说我们做下人的不该多嘴议论主人们的事儿,只等着听吩咐就行,我也是老了,嘴变唠叨了,就不知不觉越了本分。”
周铭知道这是管家怕自己的话传到少帅的耳朵里会惹少帅不高兴,忙安慰道:“您别这么说,我知道您是好心,您是大帅府的老人儿了,伺候了老帅一辈子,不管您说什么少帅都信得过您是为了少帅好,为了大帅府好。”
“谢谢周侍卫长了,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盼着多伺候少帅几年,得了周侍卫长,您把礼单给我吧,我给三夫人送去就行了。”
“好,那辛苦您。”
看着管家远去的背影,周铭叹口气无奈且幽怨地说道:“少帅啊少帅,您什么时候能把沈小姐娶进门啊,大家催您结婚都催到我这里来了。”
这时走在回办公室路上的孟昭瑾突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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