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李寂动作顿住。
花漫漫抓住他骨节分明的右手,讨好地笑道:“妾身后悔了,妾身这一步要重新下。”
李寂:“你不是说你不再后悔了吗?”
花漫漫故意用软软的语气撒娇道。
“哎呀,反正您的棋子还没落下去,这也不算是悔棋嘛。”
李寂看着自己手中的白子。
它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棋盘了。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要把棋子放到哪个位置。
这跟已经落子有什么区别?
李寂又看了看被她紧紧抓住的手,嗤笑道。
“你还挺会钻空子。”
要换成是别人敢这么跟他耍赖,他直接就把人给踹出去了。
可现在对上花漫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李寂又一次选择了纵容。
罢了。
反正路途遥远,他闲着也是无聊,让她几局也无所谓,就当做是打发时间了。
在花漫漫的一再耍赖之下,她终于艰难地赢了昭王一步棋。
她开心地欢呼。
“妾身终于赢了!”
李寂以前跟别人对弈,几乎都没怎么输过。
如今碰上花漫漫这么个臭棋篓子,竟让他难得地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看着面前那惨不忍睹的棋局,一时间竟有些怀疑人生。
花漫漫见他沉默不语,赶忙安慰道。
“您别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习惯就好了。”
李寂:“……”
他正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得意忘形的女人,马车就停下了。
外面响起陈望北的声音。
“启禀王爷,前面就是索桥了。”
花漫漫推开车窗,探头往外张望,看到前面的确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奔腾不息,在河面上空,悬挂着一条长长的索桥。
就目测来看,索桥的确已经非常陈旧了,有些地方的木板都脱落了,看起来很不牢靠的样子。
李澄见状,心里不禁犹豫起来。
他不会游泳,这要是运气不好摔进河里,肯定要被淹死。
他叫来心腹,询问能不能另外选个过河的方法?
心腹如实回答。
“若换成是平时,兴许还能造船渡河。
可如今这么大的风雨,河水远比平时要湍急得很多。
船只要入水就会被冲走,根本到不了对岸。
咱们现在就只能从这条索桥上过去。”
李澄心里很不安。
可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下令过河,他不能耽搁太久,免得被人怀疑他胆小。
林清芷适时地开口了。
“殿下不若将昭王叫来商量一下?他兴许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澄不愿向昭王求助。
但林清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如果让昭王来做这个决定的话,等下过河的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也都是昭王的责任,与太子殿下无关。”
李澄一想也是,昭王那个废人如今也就剩下这么个作用了。
于是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昭王的马车就靠了过来。
双方还跟上次一样,分别坐在各自的马车里,隔着车窗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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