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满脑子都在担心他,现在能看见他平安回来,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先进去说话吧。”云子枭咬牙撑着梁旗月,说话的声音因为用力而颤抖。
他强撑着把梁旗月扶到沙发上,很快,岳宵就带着木霖走了进来。
“有没有什么地方,把他给安排一下。”岳宵用枪指着木霖。
一刻也不能放松,生怕自己不留神,就被木霖变被动为主动。
梁旗月靠在沙发上气喘吁吁,“有个地下室,没用过,刚好可以让他进去。”
他虽然不赞同岳宵的冒进,但事已至此,实在是没有办法再退回去,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木霖囚禁起来。
木霖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岳宵,“我的人会来找我!”
岳宵只是冷笑,“那就让他们找去,看是他们先找到,还是你先玩完。”
她说的直接而又凶狠,明显看见木霖下意识挪了一下眼睛,感觉他来自灵魂的畏惧。
他悻悻的闭上嘴,心里算计着该怎么样才能逃走!
然而,不等他想到办法,就已经有人进来把他往地下室带。
无论木霖怎么挣扎,他们都像是两个木头桩子,只顾着带他离开。
吵闹声渐行渐远,很快就只剩一步他们四个人,云子枭见气氛不对,对岳宵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随即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客厅里气氛尴尬,谁也没有提前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蔷打破了沉默,“你们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宵宵,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也请你相信,我们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
她大概猜到了一些,但具体是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话说完,她看了一眼岳宵,只是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好半天,她才收回视线,“是我太容易被蛊惑。”
这相当于是向梁旗月道歉,毕竟当时的她是差点要了他命的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不是只有一句道歉那么简单。
萧蔷没说话,她想想也觉得后怕,岳宵是绝对敢那样做的,还好,她没有!
这句话不算是多重的自责,但也是一份真挚。
梁旗月不意外,只是摆摆手,“反正已经事已至此,好在没有彻底偏离。”
“这次木霖失踪,刚开始可能没动静,后面肯定会闹起轩然大波。”
四岛人只想要打仗,想把我们彻底变成他们的奴隶才肯罢休,这么好的一个借口,他们不可能不借题发挥。
岳宵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身体陷进去一半,眯起眼睛似乎在想什么。
没多久,抬起头,“他们暂时还拿不出证据,现在有了他,我可以声东击西,大不了让他们误以为是杨司长做的。”
扬司长和四岛人结盟,因为这件事闹个天翻地覆也没什么大不了。
……几天后,杨司长再次登门拜访,梁旗月亲自迎接。
开始,杨司长还顾左右而言他,到最后,他见什么也问不出来,有点着急,“听说四岛人那边出了状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联系不上。”
梁旗月面色平静,“那不归我们管,总归会回去,到时候蓬头垢面难道还要冲上去骂两句。”
他说的很平淡,却让杨司长瞬间摸清了他的心思。
杨司长人精明一些,知道既然说这个会让梁旗月添堵,转而就转移话题,“岳善和的事因为前几天耽搁了,现在又要怎么办?”
总觉得吊在心头上,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他当然是想让岳善和被罢免,甚至进监狱,可是证据不足,就算说出来,也只是无关痛痒的警告两句。
具体要怎么办,还得梁旗月说了算。
整个安国都知道,梁旗月的干女儿是岳宵,那又怎么会让岳善和被审判。
有时候他再想,到底是不是梁旗月从中作梗,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否则岳善和早就应该审判的。
中途这个差错太巧合了,刚刚好,像是有人安排。
感受到杨司长质疑的眼神,梁旗月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受了伤就立刻来问,是不是在怀疑我?”
“当然不是。”听到梁旗月后面冰冷的话,杨司长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反驳。
他偷偷看了一眼梁旗月,见他板着脸,扯着脸皮陪笑,“我只是随口一问,首席先生你别生气。”
说完又觉得不甘心,“你这样,不知道的该以为是心虚了。”
他说完这句话,心跳得厉害,耳边突然响起茶杯碎裂的声音,四分五裂的碎片落在杨司长脚下,“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首席先生,你太激动了!”杨司长皮笑肉不笑,“我也算是国家的人,动我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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