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这是做不了假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认罪?一定是你屈打成招,这不算数。”郭北终于无法保持镇静,疯狂大叫起来。
一旁的杨振和吴方面如死灰。
公孙智冷冷的收回案牍,怕被他趁机损坏。
这时,杜良走下案桌,缓缓来到郭北面前,弯下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突发重疾的了么?”
“你……”
刚刚还疯狂大叫的郭北突然浑身一颤,仿佛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吓的说不出话来。
杜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所以,我并不需要严刑逼供,就可以让他们老实开口。不过,如果你想尝试一番的话,可以继续硬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话落,他冷笑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案桌前,抬手丢出一枚签令。
“来人,用刑。”
“大人,用哪个刑?”张捕头兴奋的走出来。
杜良推了推鼻梁,皱着眉头。“嗯……就那个,用木板夹手指头的那个,叫啥来着?”
“拶刑。”
公孙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哦,对,拶刑,夹到他松口为止。”
“好嘞。”
张捕头立马离开,片刻后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手中提着一个由细绳窜着小木条的刑具回来,满脸坏笑的走向郭北。
就这么一会功夫,郭北已经满头汗水,胸膛剧烈起伏。
显然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郭大人,您喜欢主动,还是被动呢?反正我是喜欢被动的,这样才刺激。”张捕头笑吟吟的说道。
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是我没证据……杜良看着他的背影,满头黑线。
“呼,你赢了!”
就在张捕头准备用刑时,郭北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露出惨笑。
他很清楚,贾芳斋等人已经承认,甚至连送给他的银票单号都说了出来,他即便死不承认,也可以从他的府邸里搜出来。
既然如此,再挣扎下去只能是自讨苦吃罢了。
“我是收到了本地豪绅们的贿赂,以三千两白银买你的人头,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几岁。
张捕头看了看手中的刑具,悻悻的离开。
“看来我还挺值钱。”
杜良自嘲一笑,随后抓起惊堂木狠狠砸下。
啪……
“提刑按察司郭北,私受贿赂,以职务之便加害朝廷命官,并且我有理由怀疑这不是你第一次受贿了,现将你和司务杨振移交给春林府知府重新审讯发落。”
“堂下吴方,你为一己之私,多次针对本官,主动参与受贿,加害朝廷命官,现判你坐牢十年,立即执行。”
啪……
“退堂。”
“威……”
“武……”
衙门外传来百姓们的叫好声。
三人被押出大堂,至于贾芳斋等一众豪绅,在他们之前已经审判完毕,坐牢的坐牢,抄家的抄家。
从此之后,子午县再无地主豪绅。
待所有人离开后,杜良缓缓伸出手掌,看着掌中闪过的第二道符文,嘴角微微扬起。
阻碍已经扫除,接下来就是大刀阔斧的改革了。
杜良心情激荡,紧紧握住拳头,充满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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