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道理我懂。”杜良收起‘洗髓液’，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嗯，那就没问题了。”

朱常在不再废话，二者又闲谈片刻，杜良又趁机向他请教了关于武夫体系的一些小问题。

朱常在的态度非常好，有问必答，笑呵呵的样子，丝毫没有四品武者的架子。

经过他的讲述，杜良知晓，武夫九品，大致可以分为初、中、高三个阶段。

九至七品为初阶，只需熬炼肉身便可。六至四品为中阶，这个时候丹田开始蓄力。三至一品为高阶，熬炼肉身、丹田蓄力的同时还要养神。

三品之上的武者已算是超凡入圣，手段高深莫测，很难形容他们的强大。

就朱常在所知，整个大乾达到超品的武夫恐怕不超过一手之数。即便是镇魔司的扛把子李牧，也才三品而已。

“那，一品之上呢，还有等级么？”

杜良忍不住问道。

朱常在闻言笑了笑，眼睛里露出向往之色：“一品之上，便是神魔一样的存在了。据说在四千多年前曾出现过武圣，但也只是据说而已，谁都没见过。”

“神魔啊，可怕。”

杜良寒蝉若禁，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逗留。

二人说话间，晚宴已经结束。

四王爷招呼众人在后院中休息，不过大儒水镜先生和格物苑的老者婉言拒绝了，他们还有事情，准备连夜离开。

离开前，水镜先生看向自己新收的记名弟子，邀请道：

“要不要随我去雍州青山书院看看？”

“这……改日吧！”

杜良颇为歉意的拒绝了他的好意。“老师，我刚上任不久，县里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待一切走上正轨，学生一定去给老师请安。”

“嗯，不错，刚刚上任便这般勤政，老师很欣慰。”

水镜先生没有为难他，又勉励了几句之后，与四王爷等人施礼告辞，然后拉着格物苑的老者，对着前方的空气道：

“吾二人可日行万里！”

话落，二人一步迈出身影瞬间出现在百丈之外，脚下闪烁着点点青芒，竟能踏空而行。

“卧……”

杜良猛地瞪大眼睛，惊悚的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嘴巴张的老大，过了许久才颤抖着吐出一个‘槽’字。

大儒这么牛叉？

早知道儒家这么牛，还他娘的当什么武夫？

老师，老师我想和您去雍州啊，老师……我、后、悔、了！

杜良在心底咆哮着，感觉比错过一个亿还要心痛。只可惜水镜先生此刻估计已经到了百里之外，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心声。

片刻之后，方士青阳也告辞离开。

他倒是没说什么‘老子能日行万里’的话，而是更潇洒的抬脚点了点地面，立马在脚下出现密密麻麻的阵纹，随后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杜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点炸毛。

大儒牛叉，方士更潇洒，点点脚人就不见了。

长长的吐了口浊气，杜良转身看向朱常在，面露期待之色：“朱大哥，咱们武夫也能做到这样么？”

朱常在摇了摇头，不屑道：

“花里胡哨的，咱们武夫不兴这一套，坐御风鸢多舒服！”

“……”

杜良推了推空荡荡的鼻梁，心底一阵苦涩。

不知怎地，手里的‘洗髓液’突然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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