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李青岚不该采取这样徒惹人厌的举动。
然而他此刻除了向人求助,也实在找不出办法来了。
所以他即便已听到念萱花毫不客气,甚至毫无余地的逐客,但还是厚着脸皮,硬着头皮地站在门外,向内作揖道:“念姑娘,在下深知此举极其无礼,然徐姑娘已给已给萧湫湫抓走两日了,虽已知给带到两无轩中,然生死未卜,在下又人单力薄,这才只得来恳请念姑娘与诸位念在江湖同道一场,在下更未曾行过伤天害理之事的份上,出手一助。无论结果如何,此恩此德,李某没齿难忘。”
他刚道完,便听得念萱花不悦道:“你这人说话真是好没道理,竟然偏偏在那最为关键的地方卡了一个大舌头!本姑娘还以为那徐婉秋已给她的宝贝师妹一剑封了喉,想要买串爆竹庆贺一下呢,不想竟只是给抓走了,简直扫兴!快走、快走!”
李青岚听得玉面青红交织,指节发白,正待捺下性子再说,却已听得里头有人冷冷道:“这话过了。”
而后是另一人问道:“莫不是峨嵋金剑飘花徐婉秋?”
又听得念萱花没好气地道:“莫不是这世上漂亮女子,你全都认识?”
先前那人却是道:“姑娘还请收些性子,静华师太曾于在下有难之时鼎力相助,徐姑娘那时刚入其座下不久,随侧修行,因而亦有过一面之缘。”
李青岚听到这话,立时面露喜色。
再又听到念萱花无奈又好气地道:“行了,一句话,看在那一趟好觉和好酒的情份上,你要去救,我便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更是已喜上眉梢了。
然而他尚未开口,就又已听得那冷冰冰的声音道:“那是我出的钱。”
而念萱花则是还了一句:“你连人家姑娘一根发丝儿都没敢碰,也好意思厚着脸皮充大头?”
李青岚一时很是尴尬,不知是否能出声打断,还是继续于门外静候。
幸好听得讲其与徐婉秋有过一面之缘,更承过其师静华师太援手之情的那人劝道:“两位且先莫争了,亦谢过念姑娘愿意出手相帮。”
李青岚听到这话,连忙立身整理了一下衣饰,刚弄好,雅间的门便徐徐打开。
李青岚立刻再又躬身一礼,亦看清了开门之人的相貌,当下道:“原来是君公子,不吝相助,在下于此先行谢过。”
君莫笑抬手扶道:“少庄主不必多礼了,还请进来坐吧。”
李青岚拿捏有度地全了礼数,才步入雅间,向念萱花又行起礼来,“念姑娘亦愿不吝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更为前些时日酒楼之事深表歉意。”
念萱花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你还是别酸了,赶紧打过招呼,说明状况吧。本姑娘可还赶着救人以后,找地方喝酒呢。”
说完抬手一指金戊,道:“这位姓金,名戊,甲乙丙丁戊的戊。”
而后移向陈写,却已变做铺掌以介,“这一位姓陈,名写,噢,都忘了细问,陈兄,不知是哪个字?”
陈写微笑道:“书写的写。”
念萱花听过微笑以还,续而又神色一改,明显很不待见地斜了李青岚一眼。
李青岚赶忙向金、陈二人行过礼数,打过招呼,而后入座,将详情道明。
二十八日的晚上,两人去到“福来楼”,想要碰碰运气,看是否还会遇上念萱花,然而那时念萱花正忙着布置自己的新房子,两人自是徒劳无功。
只是不想,离开福来楼没多久,就给人缀上。
鉴于当下形势复杂,两人小心起见,先是饶了一圈远路,却也不见对方动手,便还以为只是些不开眼的宵想要趁机混水摸鱼。
却不想对方甫一现身出来,便是雷霆之势,六人围攻,皆是高手不说,徐婉秋面对萧湫湫,更是不免因念同门之谊而迟疑,仅撑了十数个回合便给制住。
李青岚见势不妙,连忙高声求助,引得巡逻捕役赶至,虽以此令得对方退走,自身也并未受伤,却也还是无法阻拦对方将徐婉秋一并挟了去。
且之后虽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赶到现场的四名捕役,对方却似不欲理会此事,仅做了个记录便离开了。
之后李青岚迅速将消息传至峨嵋驻于京城之人的手中,亦动上一切可用的手段,也查到徐婉秋给挟到了“两无轩”中。
然不仅峨嵋的人态度暧昧,令他深知难以倚仗,明柳山庄在江湖中虽名声尚响,却也还无法在这诺大京城之中,占据足以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
可说实际来讲,李青岚除了能够动用一批还算机灵的眼线,以及身手还算过得去的十来位门客以外,能够进到“两无轩”这样的地方救人的,唯有他自己。
如此举步维艰的状况下,李青岚才只好让手下眼线四处寻找念萱花的踪迹,以求能请其出手相助。
听完之后,尚未就事商议,陈写已率先问道:“少庄主,请恕在下直言,便是峨嵋不知何故而似欲不顾门下弟子,少庄主也完全可去六门,甚亦或是一十六楼寻求帮助,又为何如同病急乱投医一般,偏要来寻念姑娘呢?”
念萱花听得睨了他一眼,“这话在理,却为何听来就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却是金戊插口冷声道:“依我看,少庄主怕是想要为徐婉秋讨个说法,从而顾虑此乃江湖纷争,而一十六楼非但不欲理会江湖事,更巴不得能将江湖势力全都铲除才好,故而想要请其出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六门虽司管江湖恩怨,然也隶属朝廷,而两无轩却不单是诸事皆照应的龙头之一,当家的行事说得好听一些,叫做偏向,说得明白一些,便是巴结,总之在这京城之中,与官府多有见不得光的密切往来。如此一来,便是请得六门相助,无论徐婉秋最终是死是活,这事最终都只能做不了了之。”
金戊说完,李青岚立时拱手道:“金兄实是道尽了在下的心声。”
陈写与君莫笑听过,亦是微微颔首,皆是思索起来,念萱花却是神情疑惑而古怪地盯着金戊上下打量。
金戊给看得心中不适,蹙眉望她道:“你做什么?”
念萱花这才展颜笑道:“只是奇怪你今天怎这么多话。”
金戊稍一沉吟,语气竟难得地缓和了些许道:“你若每次都能如先前一般,好好地向他人介绍我,我便也会每次都好好地讲出看法和意见的。”
念萱花听过微露愕然,而后美目流转地揶揄道:“哎哟哟,这还真是哪来的这么一大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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