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话音甫落,胡登科就已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朝左侧分别持着单刀长剑的三人揉身攻去。
而他身后两人,亦是身形前掠而去,抽出一根短棍,取出一对短刀,朝挡在阿全前头的四人攻了过去。
另外两人一人往后,解开手上给黑布缠住的单刀,朝围攻而来那六人当先那人一刀斫去。
最后那人却是探手自腰间囊袋里一摸,而后朝着右侧跃将下来的三人陡一扬手,甩出一把铁莲子,并大喝道:“着打!”
那三人赶忙挥舞手中兵刃,准备将这轮暗器打落,那人却已抽身而退,再又往囊袋里一摸,朝着后面即将成围的那六人打出八枚钢镖,且大喊道:“取尔等招子!”
招子便是眼睛。
对于习武之人来讲,临阵对战之时,手、脚、口、耳、眼、鼻、心,其实缺一不可。
手脚施以攻防转位,其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鼻嗅暗危,语造破绽,更要沉心静气,方能制敌。
而似这般指明攻势的话语,于混战之中,自是更见奇效。
那六人之中,除开与使单刀的六门之人已做缠斗的两人以外,另外四人皆是转移了注意,一同越过缠斗的三人,上前将这八枚钢镖打落。
右侧墙头跃将而下的三人,除了空手那人似是应变略差,身上吃了两下,却已打落那把铁莲子,一同落地,而后朝使暗器这人围了过去。
胡登科那头却已传来一声惨叫。
能抽空望去的人,皆见到袭击那方其中使长剑那人已应声倒下。
阿全也已在两位同僚的帮助下,抽身而离,向其他六门部众传递消息去了。
他这一走,胡登科立时加快手中攻势,逼退手持单刀的两人,一个掠身,便要赶去为己方已给六人围住的使单刀那人解围,口中更是喝道:“一个都别放走!”
这话乍一听来,是要将这批袭杀者尽皆抹杀于此处的含义。
其他四人却知道,这话的真正意思,是要拼尽全力将这些人全都拖在此处。
虽说阿全所行的方向,究竟还有没有埋伏,便只有对方知晓,但对方人多势众,出手更是狠辣,若非胡登科上去便拼着给划破前襟,险些受伤的机会,先行解决了一人,使得其他袭击者受到影响,从而攻势稍微缓了一下,这才让阿全能够脱身。
便是前头没有埋伏,只要有两人抽身追去,便是阿全武功亦是不弱,想来一时也定会给缠得无法继续前行,又或想要径直去传递消息,反倒会给追袭之人有机可乘,伺机将其迫得撞入另一个埋伏之中。
毕竟京城总衙之人并不算多,虽说由于局势所致,尽皆是精英,但换作平时,阿全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或许还真无法寻到支援,只能发出信号以做警示与求援。
然今日乃是年禧,此处又是京城,相比起他地,居民大多富庶,如此日子里,没少有燃放烟花之家,且六门所用焰火信号虽有特殊之处,却也不难仿造,于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使用,反倒会出现己方给焰火信号误导的后果,便也只能暂时变作以人传递消息的方案。
所幸此刻京城之内,已有周遭城镇十数个分衙已前来支援的部众,分做的二十来支队伍,值守于固定范围之内,且领队之人都在总衙露过面,阿全只需赶到最近之处,便能请来支援。
虽说在这之前,在场五人必须尽全力拖住这批袭杀的高手,甚至一个不慎,或会有所伤亡。
但这也同样使得袭击者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袭杀,不然就只能落入被合围的下场。
且胡登科这一掠身解围,虽说立时抵住了那六人攻势,六门使暗器那人也变作反倒跃上墙头,以暗器将准备将其合围的三人给死死拖住,但给胡登科抛下的两名袭杀者,自然立时空出手来。
但不过由于六门使短棍与双短刀的两人擅长合作,不但使得两人拦下的四名袭杀者尽皆挂彩,更是继续将其给逼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这两名空出手来的袭杀者,只好暂时放下先行围杀使暗器这人的打算,赶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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