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京城热闹非凡的年禧之日,二更天对于居民而言,实在不算晚。
但也的确不算早了。
该休息的人家,也已准备休息了。
然而打更的次数不多一些,在这样的环境下,想休息的人家,也的确很难听得到。
毕竟街旁空中,还在频频传来响亮的动静。
至少在子时将至之前,这份热闹,是暂时不会消停,也暂时不会有人去管的。
念萱花的心里有些失落起来。
二更天了。
看来今夜是喝不到那些好酒了。
明天呢?
她不想知道!
因为她要生气了。
她很是生气地再又喝问道:“蓝轻清!本姑娘且再问你一遍!是,又或不是?!”
在场的那些江湖中人,皆因这话提起了警惕,更是提起了手中武器,戒备起周围来。
毕竟视蓝轻清的回答,这周围或许就隐藏着天下会的人,又或只是虚惊一场。
但他们宁愿提心吊胆的虚惊一场,也不愿危险真的来临的时候,死的不明不白的。
而那些杀手的眼中,却是愤恨。
这些人既然已提起了戒备,莫说下手了,便是动手都难了。
念萱花一句话,便使得他们但凡有所动作,便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
他们又怎能不恨呢?
至于蓝轻清,听到这话,心中的疑惑却也同样变作了警惕。
这句话更为咄咄逼人了。
可念萱花完全可以出手的。
此刻状况,出手,比问话,不仅简单得多,也方便得多。
这么多人,就已足够制住她了。
更何况,她的帮手已给柳小一制住了。
且她也不敢随意出手伤人性命的。
毕竟她本就已失去了立身根本,又才刚寻到了立身之所,本就已因此很是患得患失了。
所以只要朗乾坤没有授意,她便不会轻易出手伤人性命的。
可念萱花为什么还在问?
更是怒气腾腾,蛮不讲理一般地在问?
虽然她也是女人,也很清楚,在许多常人看来,女人但凡生气,便是不可理喻的。
所以才会有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虽说其原本意指的是,与那些思想上尚未成熟的人,以及品格低下的人相处之时,需注意保持距离,不然的话,走得太近,对方只会不尊重你,而离得太远,对方也同样只会怨恨你。
又或只是单纯的于如何处理人际关系这件事上,作以提醒而已。
但传至后世,由于时代思想的转变,以及对于用词遣句指代涵义的转变,反倒逐渐成为了贬低他人的话语。
但蓝轻清真的很清楚,她们女人生气起来,其实并非是不可理喻的。
只不过是在自己的小性子上,又多了几分任性而已。
可念萱花为何一定要与自己不可理喻地强词夺理,而不是强硬而简单地解决问题呢?
又或者,念萱花如此态度想要表达的意思,还真是这句话?
那么,其中的女人既然已经不可理喻的生气了。
小人呢?
所谓的小人,是不是也会有所动作呢?
有的。
就是那么刚好的。
当念萱花的话语落下时,所谓的小人,也动了。
蓝轻清没有猜错念萱花想要表达的意思。
柳小一和君莫笑也没有。
那些已经提起戒备的江湖中人,也同样没有失望。
念萱花出手了。
她在众人的面前,用那纤纤玉手拿了那么久的簪子,终于飞了出去。
笔直地,像一颗要将这如同幕布的黑夜撞破的流星一般,气势腾腾,一往无前地飞了出去。
如流星般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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