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相比起慕容巧月,韩秋水更为欣赏念萱花,中意念萱花,甚至可说十分爱护以及信任念萱花。
因而当她看出念萱花打出的这枚簪子,表明凌厉,实则外强中干,似是其力不继的时候,她就已不由担忧念萱花是不是受了伤,因而无法打出此前那般令人见而难忘的一击,又或只是想虚晃一枪,让金戊脱离此刻状况,再寻他图。
然而无论哪一种,都已足够成为她出手相帮金戊的理由了。
只不过,此刻贸然出去便动手,给满怀警惕的金戊误会,从而反倒兵刃相向的可能性,自是极大。
韩秋水只好先行低声道:“小子,你左我右。”
金戊听到这话,先是面露愕然地一怔,而后虽又面露困惑,却已掠身而出,朝着对面已发出一声惨叫的金戊攻了过去。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总共才六个字,但他当然也不会忘记韩秋水的声音。
毕竟对方当时本是想要取他性命,若非莫知道掷剑阻拦,他早就已没有命在。
此刻虽不知内中缘由,但韩秋水既讲明了出手相帮的意思,而念萱花发出的簪子,也已打在了忽然止住步伐的“金戊”后背之上。
如此良机,若是错过,他算是白当这么多年的杀手了。
韩秋水当然也不会错过。
甚至该说,她本就在等待这一刻。
因而“金戊”惨叫刚起那时,韩秋水身后长剑就已龙吟而出,化作一道长虹,朝着追魂那人直冲而去。
追魂那人尚未从“金戊”那陡然发出的惨叫声中辨明状况,就见韩秋水手中剑光亮起那霎,就已如在眼前,便知对方身手远在自己之上,当下再顾不上辨明状况再有所动作,手中单刀“唰唰”一连十数刀,尽为守式,不求退敌,只求自保地朝后快速退去。
然韩秋水身经百战,临阵经验怎是一个“老道”之词便能带过?
但便是她未曾将这些经验心得全都发挥出来,仅是以步伐借力继续前冲,剑势更是丝毫未变地继续往前直刺而去,任凭追魂这人如何改变步伐,用出刀招,都无法将韩秋水前进的势头阻拦分毫。
直到他更是避无法避,后背“嘭”地一声撞在一间房屋墙上,韩秋水手中长剑剑尖仅差毫厘地指住了他的喉间,这人才目怀恐惧地直视着韩秋水,颤声道:“望穿一剑你是韩秋水”
韩秋水面无表情地颔首,道:“是我。”
那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引得喉结上下滚动,若非韩秋水见状将剑尖稍往后挪了两分,这人恐怕会因喉结与剑尖碰撞而给惊得更怕几分。
另一头那“金戊”因未曾提防,而给念萱花的簪子打中后心,虽仅同样直入两分,但也因给打中要害,而算是受了重伤。
加上金戊本就抓住了最好的时机,更因先前“金戊”所说的那两句话,而完全没有打算留手。“金戊”便只见其手中兵刃一闪而逝,自身喉上就已感受到寒意一掠而过,续而变得湿润起来。
眼见金戊将手中兵刃缓缓回鞘,用那冰冷然又炙热,更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一般的眼神望着自己,他不甘而又愤恨地抬手捂着喉间,张开了口。
然而自他体内涌出的热浪,却似将他的喉咙全都堵住,无论他想要说什么,都变作了模糊不清地低声呜咽。
金戊这才冷冷地道:“不用白费力气了,怎样让人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死去,你我都清楚得很。”
“金戊”死死地瞪大了眼,松开了手,又死命地抓住了金戊的衣领,连连张口,带着意义不明的音节,连连望外吐着殷红的血。
金戊望了两息,冷峻的脸上,忽然变得柔和下来,轻声道:“放心吧,我并非是因为你顶替了我的排名而杀你,而是我信任的人,认为你该死,所以我才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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