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具那般气味,莫说是人,便是动物都知其中必有古怪。
可这反倒令得二人可谓心沉谷底。
只因此毒如此之烈,但凡铸币厂有人毒性发作,自是会立时令人生疑,当不会半点防范也无,尚且于今日欢闹,由此可见,此毒非但烈,且竟还是慢性之毒。
怪不得那野兔乃是倒毙于林中之地,而不是饮水之处。
虽说这意味着铸币厂里头的人应且有救,但也意味着这些人时刻便会性命不保。
这让二人不由加快了脚步,未过多时,便已到了铸币厂应是建予工人居住的房宿群左近。
见其中灯火全无,二人先是止步,商议决定应趁此刻仔细察看里头,或许能寻到这些工人是否已有因中毒而产生征兆,诸如汗液染过之处散发类似恶臭,又或呕吐便解之中亦是如此之类。
毕竟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同,有人预先产生如此征兆,亦属正常。
然待得两人再又靠近,便已听到一阵隐约的兵刃交击动静。
二人自是相视颔首,便一同掠入里头,隐蔽身形,察看起状况来。
念萱花目力怎都比静念好上不少,尚还离着十五六丈的距离,便已认出交手那三人,金戊赫然便在其中。
她当下便示意静念止步,话音压得极低地道:“使那刺剑之人,乃是原本的索命金牌五号,此刻却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她说到最后时,稍显停顿,静念却已听出含义来,亦是轻声含笑道:“不想你再又交到朋友,竟还是令人心惊肉跳的金牌杀手。”
念萱花笑意苦涩地摇首道:“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过上新的人生,又怎会在意这些,何况,我等手中的血亦少不到哪去,且也并非都是该死之人。”
静念神色有些黯然道:“世事人定,然却皆非人定”
她顿了顿,而后无声叹息摇首。
念萱花也并未再多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种事,对于江湖人而言,太过寻常。
但不过念萱花看了一阵,虽依看出金戊乃是欲有所图,因而只是在拖延二人,本也没打算出手相助,却忽看到其身后的房宿角落之处,似是有人偷窥,自是不免心下警惕地留意起来。
然她看了一阵,便不由心下存疑地道:“你看金戊身后房角之处,那眼神似是韩大姊?”
静念听过自也疑惑,仔细看去。
待看了一阵,静念却只能摇首道:“看不真切,但她会来,并不出奇,若有疑惑,不如出手试探一番,免你友人遭难。”
念萱花稍一想,便颔首道:“那便待得你去到左近,我便出手。”
说着已翻手取出一枚簪子来。
静念不解道:“为何定要发簪?”
念萱花则是面露凝重道:“周遭定还有人窥探,若那人真是韩大姊,我们便也还是暂且不要会面的好。”
见静念尚有迟疑,念萱花微笑道:“放心,只使三分力,亦当故布疑阵,若事情顺利,也足以让他们知晓我已到了。”
静念稍一思虑,便也颔首同意,飘身朝战局悄然靠了过去。
念萱花则是左右一望,再又换了个更为隐蔽的位置,待得静念去到金戊交战之处的三丈之地,方才控制着力道,将手中那曾给金戊看过,且能明显辩识而出的桃花簪子,朝右侧那人后背击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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