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寒一行人抵达顶楼时,房门大开。
飞鹰带着手下率先闯入,巡视一圈后,确认里头空无一人。
在来之前,谁都以为这是一场硬仗,却不曾想最后竟然扑了个空。
“主子,年小姐是不是不在?”
秦以寒有一瞬间松了口气,正想着招手带了离开,但目光瞟到卧房门口的里衣时顿在了原地,他的手难以自持的握了起来。
“都出去。”
谁都能感觉得到此刻秦以寒语气里的杀意。
飞鹰等人面面相觑,而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屋内只剩下了秦以寒一人。
他几步走到了卧房门口,手搭在门把之上静站了好一会儿,里头没有一点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用尽勇气推开了房门——
秦以寒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除了床上衣裳狼狈的年琳琅,屋内再没有旁人,秦以寒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捏在了一处。
深吸了一口气,他几步上前。
年琳琅身上有极重的酒味,就连床单上也沾染上了不少红色的酒渍,场面暧昧至极,他强忍着将面前人提起的冲动,好好质问她为何要如此践踏自己,也践踏他的感情——但在他看到年琳琅紧闭的双眸,难得透出的乖巧时,万千情绪均一一忍下。
秦以寒脱下自己的外套整个裹在了年琳琅的身上。
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秦以寒从不曾觉得这般拥着她如此的费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将今天发生的事尽数揭过。
“主子。”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两人,飞鹰当即迎了上去,“年小姐她……”
秦以寒将手里年琳琅的包丢到了他的手上,“回家。”
……
刺骨的冷水将她紧密包裹。
短暂的窒息让年琳琅瞬时清醒了过来,她有些狼狈的挥了挥手,记忆里的最后一刻还是在顶楼的套房内被人打晕。
“魏厉!”她猛地抓住了身边的人,高喝了一声。
“呵。”
一声轻笑打断了她满腔的愤恨,她愣愣的转头,看到站在浴缸边上沉着脸色的秦以寒,有一瞬的停顿,“怎么是你?”
“很失望?”
秦以寒弯腰看她,“连睡着的时候,喊得都是他的名字。”
“年琳琅,我看你真是爱惨了他。”
“我——”
“行了。”秦以寒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指尖甚至刻进了掌心,“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跟他之前的事情。”
“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落下这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秦以寒故作无谓,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刻……他无异于落荒而逃,他生怕从年琳琅口中听到一句她想离开。
她想回到魏厉的身边。
相较于秦以寒的满腹心思,年琳琅倒是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回到了秦家,大抵就是秦以寒将自己从魏厉那儿带了回来。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眼见着今天就要过去,年琳琅在心里把魏厉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这笔帐她迟早都要跟魏厉清算,但眼下的当务之急却是要赶上秦以寒生日的末班车。
年琳琅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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