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微兰听着,低声笑笑,牵扯到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疼,不禁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狱卒把她带到刑地,貌似是打算各种刑具都来一遍。
厉微兰心知自己就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此刻有些心如死灰。
狱卒上刑,她没有反抗,没有哭喊,咬牙忍着,脸上的汗珠浸湿伤口,格外的痛。
她想不明白,何时得罪了这个王妃?明明素不相识的人,为何下这般狠手?
不待她深思,一个火红的东西猛然贴在她身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厉微兰没忍住惨叫一声,几度昏厥,狱卒偏又泼她一盆冷水让她清醒清醒。
如此循环,不知到了何时,厉微兰视线模糊,瘫在地上呼吸微弱。
她好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明珠,从小没吃过苦,身子娇弱,如何受得了大刑?
“禀王妃,她……”
“看到了,颂欢,给他们点茶水钱休息一下。”
某个小丫鬟领命递过去两锭银子,狱卒喜笑颜开收了。
“看你这惨状,本王妃真是开心,鸩酒呢?给她灌下去,对外就说上将府一家,都畏罪自杀了。”
狱卒出去拿酒。
厉微兰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什么上将府一家畏罪自杀?受刑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吗?
她望着悠闲坐在椅子上的王妃,艰难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王妃得意一笑,故作惊讶道:“哎呦,还没告诉你呢?这上将府除你之外,都吃了有毒的饭菜。”
厉微兰心思百转千回,想起只有今晚的那顿饭她没有吃上。
“今晚的饭菜……有毒?”
“不然呢?”王妃挑衅看她一眼,优雅喝着茶。
“你……上将府与你何仇何怨,竟这般歹毒!”厉微兰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掐住那女人的脖子。
而事实很残酷。
狱卒端来鸩酒,毫不客气掰开她的嘴灌下去。
厉微兰挣扎着不愿喝。她现在不仅想掐死那个女人,更想闹到皇宫掐死下令斩她上将府的人。
她上将府上上下下三十多人,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要受到这般对待?凭什么!
“唉,瞧你这般不甘心,本王妃就发发善心告诉你真相。你们厉氏一族功高震主,皇上早就看你们不爽了,加上丞相又不知收敛,自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虽然你们上将府向来低调,不与官员勾结,明哲保身,但是厉微兰,你别忘了,你也姓厉。
至于本王妃为何来找你……要怪就怪你自个儿红颜祸水,王爷自画舫游船见过你,便天天派人找你这个眉间有美人痣的人是何身份,害得本王妃夜夜独守空房,三年无所出,日日被太妃娘娘训斥。”
哐当——
酒壶摔碎在地,厉微兰纵使喝了足量地鸩酒却尚存一丝气息。
狱卒如实告知,王妃厌恶摆摆手,“丢去乱葬岗,多灌几种毒,不信她不死。”
狱卒得令果真把厉微兰丢到了乱葬岗,刚要灌毒却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嗷呜——
深山老林传来一声狼叫,几只乌鸦飞过,形状各异的树枝在月光照耀下显得诡异,阴森。
狱卒害怕逃离,口中碎碎念,“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别找我,”
待他走远后,一个身穿蓝袍的男子手握长剑,跌跌撞撞来到乱葬岗,一把抱起没了气息,满身伤痕的厉微兰,慢慢走向山中某个地方。
他所经之处,都有血迹。
到了半山腰,有一座小院,清新雅致。
他把厉微兰安葬在这附近,并立了一个墓碑,用他自己所流鲜血小心翼翼写上xxxxxxx之墓,随后不堪重负倒在地上,那一身蓝袍不知何时有了大朵的红花,妖艳绽放在胸口。
他望着皎洁的月色,呢喃说了句:“属下……没气力刻字了……”
若有不敬之处,请小姐见谅。
阖眸之前,他耳畔恍惚出现了厉微兰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看你眼神清澈明亮如川水,又是在清川下相逢,那便叫你清川,如何?
你喜欢蔺姓?那就姓蔺,名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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