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伯母,您、您是不是这里不太好使啊?”
许欢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怯怯地说道。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田间的小白兔,可说出的话却直让寒巧气血上涌,竟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耀眼的红色在目光中蔓延,可许欢颜的眼底却不见一丝动容。
上辈子,寒巧可是端足了婆婆的架子,从自己出院以后,就一直在家中作威作福,甚至让月子中的自己在寒冬替她手洗衣服。
许欢颜也曾想过让方洪涛替自己说几句话,可方洪涛却总是双手一摊,用同样的话来赌许欢颜的嘴。
他说,“那是我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就不能忍忍么?”
许欢颜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却因心情郁结,高烧到四十度,数日不退。
即便如此,寒巧还是没有放过许欢颜,还不许她去医院里看病。
最后,还是许欢颜威胁寒巧说要报警,这才有机会去了医院。
医生说,要是再晚来两天,许欢颜恐怕就要没命了。
就这样,出了院的许欢颜依旧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反倒是方洪涛以违逆长辈为由,给了她一个耳光。
虚弱的许欢颜当即被打到吐血。
她还记得,当时,寒巧那拍手称快的样子。
此刻,看着寒巧嘴边的血迹,许欢颜倒也没有觉得多畅快,只是觉得他们的旧怨也算扯平了。
“寒伯母,”许欢颜再次开口,“我和方导真的没有半点儿关系。而且,据我所知,方导早就已经结婚了。我表姐家风不正,上杆子给人当小三,我虽怒其不争,却也拿她没有办法。但我自己,却是万万不肯介入别人家庭的。至于方洪涛入狱的事情……如果他是清白的,法律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如果不是……寒伯母,我劝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许欢颜也没给寒巧反应的机会,便掉头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站住!”一直躲在屏风后头的纪棠忽然走了出来,“许欢颜,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欢颜转头,“方太太,我以为我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们认识?”寒巧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她之所以会亲自找许欢颜谈话,就是因为她以为许欢颜并不知道方洪涛已婚的事实,却没想到,许欢颜早就见过纪棠了。
怪不得许欢颜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呢!
世家女子,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风波啊!
寒巧更加生气了。
她不敢对许欢颜动手,索性一巴掌甩到了纪棠的脸上。
“贱人!你根本就不想救洪涛是不是?你成心要看我出丑是不是?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让洪涛娶你过门!”
纪棠被打得太阳穴嗡嗡直响。
不过,她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对待,脸上竟不见一丝羞恼。
她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这么狼狈,转头,平静地看向了许欢颜,“你之前从未说过,你会对付方洪涛。”
“我没有对付他。”许欢颜淡声道,“对付他的,是法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是么?”
“许欢颜,你不用这么冠冕堂皇。”纪棠却是嗤笑一声,“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得到方洪涛么?现在,我妥协了,我愿意为了方洪涛放弃我们的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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