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她两只手无意识的抱着眼前人,哭的撕心裂肺,“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呜呜,还给我啊。”
“你说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孩子的事情谁都难过,你这样折磨的不是别人,是我们,孩子已经没了,你也振作起来,别再折腾了行吗?”
见他仍旧一副油盐味精的样子,钱敏芝胡须皱纹几分
“别瞎折腾,孩子已经没了,哭两声就行了,别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哭来哭去,整得别人也很烦躁。”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沐兮兮就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目光阴栗。
她话说的怪轻松的,不是她身上的肉,她当然不心疼,当然可以说风凉话,甚至看热闹,要是她儿子哪天死了,她比谁哭的都惨。
想到这里,沐兮兮脸上出现了怨恨。
她多么的想看看孩子,摸一摸孩子,对孩子小声地说着她对宝宝的爱,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从牙牙语到学走路,参与它生活里的毎一天,可惜不能实现,再也不能实现了。
而宝宝的亲奶奶却不断的在说着风凉话,当然,也许他们从未把自己当做一家人,更没有把她的孩子当成林家的孩子。
钱敏芝被人瞪得浑身一抖,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好了好了,你心里难过大家都知道,哭一哭心里的怨恨,哭出来就没事了,以后就别再折腾了啊,慕擎风得上班天天在这陪着你,像什么样子公司不要了,集团不要啊。”
“我只要我的孩子!我爱我的孩子?!”沐兮兮头发披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凄惨,她突然发了疯的锤打着眼前人,问他要孩子。
“我看你孩子没了,没伤到身子反而伤到了脑子,你打我儿子干什么?还以为是我儿子给你弄掉?简直就是个疯婆娘,我看你离精神病院不远了,赶紧给我住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啊!”钱敏芝肺都要气炸了,她上去就要拽,拎完的手让他不能打在儿子身上,更恼火的想扇她两巴掌,可惜她不能做。
慕擎风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头都要大了。
两人争吵的声音,让他有种一千只苍蝇在耳边不断的轰鸣。
他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把两边安抚住,即使效果甚微。
沐兮兮躺在床上等着天花板,狄红的眼睛里时不时地落下眼泪,大脑似乎已经停止了运转,脑海里只有两
个字“孩子”。
孩子孩子就这么离开了,它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妈妈告别,更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她就那么走了,并且走的是那么的痛苦。
沐兮兮只要想到离开的宝宝,她就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宝宝,你身为母亲怎么能让孩子受到伤害,你却好好的,她恨真的好恨。
更记得将将昏迷时,耳边不断响起的声音。
慕擎风……沈月晴……当时太痛苦,完全没有去想两人的对话,可事后醒来再一回忆,他们明显是在说自己的孩子。
慕擎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论什么原因,孩子是无辜的,他更是孩子的父亲,他为什么那么心狠要了孩子的命啊!
沐兮兮真的想死,一点都不想活了,宝宝离开了她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这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离开了,她在这世间又为什么要生存下来?
爸,妈。宝宝,你们是否在奈何桥上等我等着我,咱们一家团圆,我去找你们好不好?你们稍微慢一点等等我,我马上就赶上你们。
那一瞬间死亡的念头冲击着沐兮兮整个神经,她恍然从床上坐起来,鞋都未穿的,直接冲出去,却在门口和慕擎风撞个正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就喊一声。”慕擎风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连忙上下打量一番着急的说。
可他的话就像在自言自语,沐兮兮完全没理会他,反而往外走。
慕擎风一直担心她,怕孩子做什么可怕的事,连忙追了上去。沐兮兮察觉身后有人跟来,脚下步子更是快了很多,转眼进了楼梯口,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慕擎风心下一惊,总觉得沐兮兮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他不仅加快了步子,恨不得当即追上她。
沐兮兮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往楼下跑,甚至一脚跨过多个楼梯,他看着心惊胆战,生怕沐兮兮一个没站稳就跌了下去。
幸好沐兮兮虽然跑得急,脚踩的还算稳当,当最后一个台阶迈出去,沐兮兮已经冲了出去。
慕擎风越看越惊,眼看着沐兮兮就要冲向马路”要让慕擎风加快脚步冲过去,在沐兮兮将将被车撞的那一秒,狠狠的把人拽了回去。
“你发什么疯,孩子没了我也心痛,可你不能因为孩子而不要自己的命,你还有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别再钻牛角尖了行吗?”
两人站在路中要,路上开始响起鸣笛声,更由众骂声半起,慕擎风不顾她挣扎,把人拽到绿化带边。
“放手!放开我!”沐兮兮拼命的挣扎,试图争掉他的拘束,奈何男女之间力气的差距,她完全挣扎不开,想到孩子有可能是他设计而没了性命,沐兮兮发了疯的咬上他的手腕,更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她想咬死眼前这人为孩子报仇。
宝宝,妈妈在为你报仇,宝宝,你一定要当妈妈,妈妈很快就会找到你!
钻心的疼痛让慕擎风死死的咬着牙,却不肯扯开她。
孩子就是团来的命,是她所有精神来源的支柱,或许在她第一次进手术室时,就意识到孩子与她而言的重要性,可谁也料不到,孩子会突然没了……这几天一直陪着,沐兮兮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本该着手查找线索,都未来得及去付诸行动。
身体本就虚弱的沐兮兮在一连串的奔跑中,又因为刚才被刺激了神经,整个人完全处于疯癫状态,全在拼尽全力狠咬慕擎风时昏了过去。
此时此刻的孙大梅,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太太,眼睛止不住地往下掉。
昨天还好好的人,还说孩子一天踢了多少下,可转眼孩子就没了。别说太太,就是她也受不了呀。那么个小生命,本该在三个月以后出生,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那没擦了擦眼泪,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的先生,视线落在了他被纱布包裹着的手腕上,小声的说,“先生,您回家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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