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月是被姜悬沉推醒的,她刚揉着眼坐起身,一块温热的帕子就胡乱抹在了她脸上。
“师父,外面天还没亮吧?”
柳风月仰着脸任姜悬沉往自己脸上擦,等洗干净脸,旁边又递过来一杯水。
“确实。不过我们得在天大亮之前去给一个老妖怪请安,速速支棱起来,我这里可没什么能使唤的宫女太监。”
姜悬沉嫌弃的看着被自己擦得乱糟糟的柳风月,这懒狗徒弟就是给自己惯成这样的,洗脸都得师父天天伺候。
柳风月神智好歹清醒了些,她咕噜咕噜把漱口水吐干净,这才就着姜悬沉的衣袖擦了擦嘴:“请安有什么讲究吗?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不争气的东西,这有什么好怕的?手起刀落也不过是碗大……”
“师父!”
“行行行不吓你了。”姜悬沉赶忙替她把发梳顺,“在外面可不能再叫我师父。”
“那叫什么,太子殿下?”
看着柳风月一脸懵逼,姜悬沉忽就戏谑的眨了眨眼:“小阿月,叫声夫君来听听?”
下一秒,柳风月就面无表情的把洗脸帕子盖他头上了。
她正下床穿鞋就要出去,身后又传来姜悬沉闷着帕子的声音:“梳妆台里有好东西!还有你好歹换身衣服啊小祖宗。”
好东西?要是提这个,柳风月可就不困了。
抽屉一拉开,金灿灿的一盒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玛瑙珍珠大黄金链子珠光宝气五光十色七彩斑斓……
柳风月险些被金钱闪瞎眼,好半天才扯着嘴角开口:“你的?”
“会不会说话呢?师父堂堂正正一男子,怎么可能用这些。”姜悬沉不知道从哪摸了个箱子出来,“这里面装的应该是没动过的小裙子。”
“你还说不是你的!你怎么连新裙子都有!老变态!!”
“这是柳府送过来的你的嫁妆,白痴。”
柳风月哽住,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拎了几件衣裙去屏风后面研究怎么换。
可不凑巧,她随手掏的这一套刚好是鲜绿色上衣粉红色裙子,外面搭个艳蓝色褙子,那叫一个大胆撞色拼接风……
柳风月对衣服好不好看没什么概念,毕竟她在山上为了活动方便,穿得最多的就是姜悬沉穿剩下的男装,如今一时间她还真看不出来哪里奇怪。
她如是拎着过长的裙摆走出去自信转了一圈:“怎么样师父,潮不潮!”
姜悬沉神情复杂,好半天才极其艰难的强迫自己点了点头:“很潮,为师看了之后连夜得了类风湿。”
柳风月:???
姜悬沉生得绝美,打扮之后更是无暇。
绣着银竹枝的玄苍色对襟长袍,底下搭了一双墨靴。衬着他半绾玉冠的墨发、清冷疏离的五官,乍一看确实有点儿谪仙如寒玉的内味了。
他故作正经的以拳抵唇清咳了两声,俯身开口:“如何?”
“多少沾点恶心。”
“???”
不是柳风月睁着眼说瞎话,而是姜悬沉这废物东西,附和他几句他就能飘上天。
柳风月表示不敢夸不敢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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