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意外听闻皇兄府上竟然只有皇嫂这一位……皇弟这里恰好新来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内侍女子,想必皇嫂心胸豁达不是善妒之人,一定能……”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全要了。”
姜知书那番客套话还没说完,柳风月就愉快的应下了。
不就是想往姜悬沉后宫里塞点人恶心他俩嘛,这点小伎俩放宫斗文里都扯不出一章呢。
“皇嫂你……”
“就这?搞了半天就这么几个,三皇弟看不起你皇兄的体力?我说一个数,今晚之前,九十九个貌美侍女送到东宫来。”
柳风月面无表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怎么,宴请兄长都敢带着舞女的三皇弟连这都凑不出来?”
姜知书:……
他也不是凑不出来,但这情况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啊!
他迫切的将目光转移到姜悬沉脸上,企图让他这叵测诡谲的皇兄管管自家离谱的妻子。
然而姜悬沉啜着清茶,一幅神游天外的姿态。
“皇兄?”
“唉,为兄不过是方圆百里有名的一个妻管严罢了。”
说完这句极其废物的话,姜悬沉露出一个黯然神伤的表情,再次低头开始在咳嗽与喝茶之间反复切换。
姜知书:“……”
姜知书:“听闻苏家小姐……”
“苏家小姐给你皇兄送了一块桌布,三皇弟若是有特殊癖好,皇嫂便大方送你。”
柳风月把那揉的皱巴巴的鸳鸯帕子掏出来,大大方方的甩在了桌面上。
姜知书:“……”
姜知书:“听闻原本要嫁进东宫……”
“原本要嫁过来的是我嫡姐,但是被我捡漏了,且我与你皇兄天造地设伉俪情深,如何?”
“……突然有些头疼,想必是感染风寒。皇弟便先告退了。”
“这些舞姬?”
“不劳皇嫂废心,她们…难登大雅之堂。”
姜知书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心中把姜悬沉这个半句屁话也不敢说的妻管严唾骂了无数遍,末了还得赔笑脸。
眼见姜知书与他那几个美人风中凌乱的背影,吃饱喝足的柳风月慢悠悠的往旁边的姜悬沉身上一靠,眯着眼一副故作深沉的姿态。
“你这弟弟不行啊,消息没有人家西贵妃灵通也就算了,玩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姜悬沉剥了粒栗子喂给她,也往椅背上一靠:“没办法,有些人就是又坏又蠢,哪比得上阿月这小脑袋转得机灵。”
“不是你让我随便作的么?我寻思着咱俩现在就是俩废物,为什么这些人还非得针对咱。”
“可阿月,他们想要的,是咱俩的命。”
当一个废物其实挺好的,不用斟酌词汇去勾心斗角,也不用拉拢别人机关算尽。
废物无论做出什么荒唐事都正常,当然,突然死了也正常。
若是之前姜悬沉一个人,他周旋于帝王谋略之中倒也游刃有余。如今身边多了一个傻乎乎的徒弟,有些事情与计划就得重新谋算了。
“小阿月,你有何想要的东西?”
姜悬沉心想,若是柳风月想去争权夺位当人上人,他便勉为其难的跟着妇唱夫随。然而——
“想要一碗炒饭。”
他家徒弟果然只是个小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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