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安立刻闭嘴,但又觉得很不可思议,梗起脖子继续道:“怎么可能?”
赵砚书好整以暇:“为什么不可能?”
“我可是见证过你的桃花的,想当年我去……”沈慈安差点没刹住。
“想当年什么?”赵砚书慢条斯理的拿起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
沈慈安恨自己口不择言,怎么能把她在他学校打听的事说出来,“没什么,反正我什么心思你这下都知道了,没女朋友也离我远点吧,别挡了你的桃花。”
没想到都到现在了,这姑娘的嘴还硬的跟鸭子一样。
“沈慈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突然起身,隔着桌子亲了亲她的唇角,他的唇有一股酒香,一下子就把沈慈安醉在了那里。
“这样,你明白了吗?”赵砚书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又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叉子递到她手里,随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哄道:“先吃饭,等下再说。”
沈慈安呆愣愣的,正不知该做点什么好,这下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机械的叉起牛排就往嘴里塞。
她囫囵吞枣一般,三五下就把盘里的食物解决了。
见她噎得不行,赵砚书刚要把柠檬水递给她,却见她已经端起手边的红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赵砚书只好作罢,只看着她别再让她喝多了。
反正他找到她了,别的都可以慢慢来。
谁知对面这姑娘比他还急。
沈慈安咽下最后一口,“吃完了,现在可以说了吗?”她急着确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赵砚书没说话,只是招来侍者结账。
沈慈安低着脑袋坐在那儿,让他看不清表情。
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沈慈安猛地哆嗦了一下。
他的指尖一如六年前,凉凉的,摸着很舒服。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从西餐厅牵着手走出来。不过他并没有去取车,只是牵着她散了会儿步。
前面有个小公园,里面有跳广场舞的阿姨,有玩滑板的年轻人。很热闹,也很有烟火气。
赵砚书牵着她在小公园的凳子上坐下,沈慈安一路上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手心还一直冒汗,两个人牵着的手也黏腻腻的。
赵砚书却没有松开,只是换了只手牵她。随及四目相对,他抬起好看的眸子望着她,“沈慈安,当初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提起这个,沈慈安有些不自在,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确定了,总之她不想再给自己留遗憾了。
于是她吞吞吐吐的说:“当时年纪小,觉得自己跟你相比哪哪都不好……可是,我心气儿还高,明明那么努力了,平时成绩那么好……所以高考失利对我打击很大,而你说要陪我去同样的学校,我觉得自尊心被打击了……”
看她的脑袋越说越低,赵砚书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
赵砚书的动作让她顿了顿,两人又重新四目相对。
见他一副聆听的模样,沈慈安接着说:“妈妈说不在一个学校也可以在一起,可是你去北大,我却只能来这儿上个青大。别人的讽刺,自己的失败,让我越来越无法接受,哪怕你一次次的向我伸出手,我还是会害怕,怕我被人议论,怕我害你找了个一无是处的女朋友。”
赵砚书叹了口气,问道:“那为什么当时不说给我听?为什么朋友都不要了?为什么连家都搬走了?”
沈慈安愣了愣,“你去我家找我了?”
赵砚书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肩,“谢师宴以后,我去找过你很多次,可是都没人开门,我以为我把你吓到了。”回想起以前,他的神色难掩一丝怅惘,“后来,还是你们对门的邻居告诉我,你们搬走了。江佩佩听说以后,一直说你不要她了,在你家门前哭的不成样子,而我又何尝不是。”
沈慈安更愧疚了,主动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当时我……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所以……我妈妈带我去拜访了一位心理医生,但是效果不是太好。恰好我爸做生意赚了一点小钱,所以就搬来这了,顺便照顾我读大学。”
赵砚书怔住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女孩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却从未得知一丁半点儿。
所以他长臂一伸,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沈慈安不自然的动了动,赵砚书抱着她的手立马跟着紧了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叹息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逼你。”
沈慈安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又钻进了死胡同里,差点害了自己。”
赵砚书更心疼了,只用力抱着她,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你以后的女朋友可能会有心理疾病病史,你怕吗?”
赵砚书见她不想多说,也没逼她,就只是心疼,“沈慈安,你怎么能这么傻?”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那现在好了?”
沈慈安摸着他的短发,点了点头。
可是赵砚书仍旧心疼的要命,他不知道他的女孩儿一个人受了多少苦,再出声,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沈慈安,别再躲我了好不好?六年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我真的很无助。如果不是在职员表里看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
好像直直的戳中了自己内心的痛点,赵砚书顿了顿,这才继续说:
“沈慈安,你很好,我很喜欢,喜欢了很多年,再也没办法去喜欢别人了。所以,不要害怕,放心的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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