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袭来,让易长惜几乎没有意识的头脑瞬间清醒许多。
她艰难地睁开眼,恰好闯进一双如紫水晶般的眸子里。
“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又被巨大的疼痛偷袭,再次晕厥过去。
......
春风拂过,吹绿了沟壑,吹满了花香。一个竹木小楼坐落在青翠的山绿间,小青瓦、花格窗,司檐悬空,木栏扶手,走马转角,古色古笆。
一个虽身披麻布却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端着一个碗,递给另一个更高更年轻的身影。
“阿潋,去吧。”
年轻身影接过碗,踏上木楼,向一个房间走去。
易长惜只觉得整个人混沌极了,似乎飘在云上,没有根蒂。
直到有什么东西碰到她,她才似乎抓住重心,咻地睁眼。
眼前是一个喂过来的汤勺,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散发药香的汁水。
拿着汤勺的手,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
易长惜还没来得及奇怪,先自觉地张开嘴喝下药。
苦涩浸入口舌,她才回过神,朝手的主人望过去。
一头及肩短发,随意披在身后,额前几缕发丝垂落。棱角分明的脸上,悬鼻薄唇,一双眼睛大而微微上挑,在利落剑眉的映衬下,十分具有野性。睫毛十分浓密,好似天然化着女生羡慕的眼线。
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剔透发紫的眼睛,和眼白界限分明,似乎能将人吸进那里面去。
如果直播间是开着的,那此时的弹幕一定是一片狼嚎。
这是怎样一个兼具纯净与野性的少年啊。
少年没说话,竟已是送过来第二勺药。
易长惜就着喂过来的药喝下,再次看向少年。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少年沉默不语,但却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好似看到什么稀奇玩意儿。
连易长惜这样脸皮极厚的,都不免老脸一红。
这少年实在太精致美好,被他这样紧盯着,怪害羞的。
她夺过他手中的药碗,“小弟弟,你叫什么?是你救了我吗?你的家人呢?”
“阿潋。”
耳边传来极其磁性而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叫阿潋?我叫长惜,你可以叫我长惜姐姐。”易长惜掀开被子,想要起身看看,到底这少年的家人是否也在,不管怎样,这家人救了她。
可是身上却疼痛难堪,差点连碗里的药都要洒出来。
易长惜吃痛,泪花瞬间浸出来。
本还想慢慢躺回去,身上却被一个陌生的气息笼罩,随即自己就被抱了起来。
“唔。”她惊呼,阿潋已经跨步走出去。
也不算走出去,他们是来到一个露台,木质雕花栏杆旁。
易长惜一眼看到,楼下有个好似世外高人的叔叔辈男子,正坐在一个小木板凳上熬药。
似乎听到动静,他抬头望向楼上。
高大的少年抱着娇小的少女,画面十分美好。
易长惜一阵发羞,那是阿潋的父亲吧,在长辈面前这样,不太好吧。
于是挣扎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阿潋,示意他将她放下来。
也不知是她使错眼色还是少年会错意,那双横在她腰间和腿弯的有力的手臂,箍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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