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峰表白失败,回去的路上也不再争风头,努力做个透明人,希望别人忽略他的存在,甚至忘了他那段尴尬的经历。
石子峰是个好社长,至少他经常请社员吃饭,所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没再在石子峰面前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
只有一些好奇的人,围着余豆豆小声八卦。
“豆豆,你和胡广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啥都和胡广之说?”
“因为他是小胡啊!”
没头没尾的回答,弄得众人一头雾水,有人不甘心没问出什么八卦:“那你俩为啥天天走在一起?”
“因为他是小胡啊!”
“那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嗯?”余豆豆不懂了,什么叫怪怪的。
哪里怪?
怎么怪?
“你没感觉到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你!”
周围的人都暧昧地嘿嘿一笑,只有余豆豆一阵冷汗兜头冒出,她裹紧身上的棉服,仍觉得手脚冰冷,仿佛现在就已经躺在了锅里,束手就擒地等着被人蒸炸煎煮炖成鱼汤。
……
自从余豆豆从春晓山回来后,胡广之就觉得她很奇怪。
余豆豆一直在躲着他。
非但不像之前那样粘着他,甚至连胡广之到余家吃饭时,余豆豆都不主动和他说话,不小心对视的时候,还总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开学,胡广之认为可能是上次的表白事件造成的后遗症,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一5班班主任,赵兴智,不爱调座位,从开学到这个学期,余豆豆和胡广之愣是做了大半年的同桌,余豆豆跟在胡广之身后走下公交车,想想之后还要和胡广之待在一起一整天,叹了口气。
其实她的内心很纠结,一来为自己找到了报恩的方法而感到开心,二来每次看到余妈手持菜刀铛铛砍鱼的样子,就心里犯怵。
她在家常常围着余妈炖鱼的锅看来看去,思考着自己要剁多少刀能装进那个锅里。
余妈看她老是在鱼汤旁边转,以为她爱喝鱼汤,就隔三差五地往家里拎条鱼。
余豆豆更苦恼了。
胡广之看着身边一直皱眉的余豆豆,思索很久,以为她还在为上次被人告白的事烦心,决定问个清楚:“那件事就那么让你苦恼吗?”
余豆豆心里想着自己变鱼汤的事,点点头。
“拒绝不就行了。”
余豆豆摇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拒绝呢?”
胡广之单眼皮小眼都被撑大了:“你没拒绝他吗?”
胡广之声音猛然提高,把余豆豆从自己的思绪中吓了出来,她呆呆地看着胡广之:“什么?”
“你没有拒绝石子峰?”
两人鸡同鸭讲许久,才捋清楚怎么回事。
胡广之哭笑不得:“我不会拿你炖汤的。”
“那他们为什么说,你看起来像是要吃了我?”
“呃……那只是一个比喻。”
“什么比喻?比喻什么?”
“比喻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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