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问好老头的房间,要代替老任去给老头送饭。
老任也乐的如此,取出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放在一个食盒中,递给易林。
易林笑着接过食盒,顺手在老任众多的刀具中,藏了一把尺长的尖刀在食盒之中。
易林走后,切菜的老任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一眼少了的刀具的位置。
“他应该会有分寸吧。”
……
易林再一次走进副楼,仍旧是满地的破布破鞋,没底放脚,不过走廊里来回的人也多了起来。
一路总有人面带笑意和易林打招呼,但都不是易林认识的那几个,只能回以微笑。
磕磕绊绊走到三楼,这个地方还是一片幽暗,也没有什么人走动,轻拍手掌点亮声控灯,顺着门号找到了老任说的315号房。
不请自来,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像主楼房间那般宽敞,有点像学生宿舍,三四十平,区别就是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床,有点空旷。
窗户开着,屋内潮气有些重,易林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布置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铺,送饭的对象就在床躺着,旁边桌子什么都没有,地倒放一双手工棉鞋,摆在地。
易林走床前,把饭盒摆在床边叫醒老头
老头由侧卧改成平躺,眼睛都没睁开,歪着嘴说道:“我这都快死的人嘛,怎么还给我吃豆浆油条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我要喝手磨咖啡儿。”
这老头鼻子倒挺好使,易林把食盒打开一点老头就闻出来了是什么了。
易林一时犹豫,昨晚天太黑,只能辨认大概轮廓,他也一时摸不清昨晚的人到底是不是这老头,但听这老头一口浓烈的天津口音,易林就想来段相声:“嘛!死人嘛都不用吃!”
老头听见不是任光头的声音,有些意外地睁开双眼,正看见易林抽出尖刀擦拭的样子。
易林把老头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老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刀而不是易林,这让易林很不爽:“你怎么不跑?以为我这尖刀是摆设?”
老头不慌不忙,鼻孔出气地说道:“你新来的?我一个瘫子怎么跑啊,还有我为嘛要跑呢,有病!”
易林被怼的一时语塞,不过片刻就重整旗鼓,继续说道:“听说瘫痪的人,肌肉都是硬的,不过我倒想看看是肌肉硬,还是你的舌头硬!”
老头看着易林举起尖刀,大有威胁的意思,板起脸骂道:“瞅你那揍性儿,想要吓唬老子,老子是吓大的?老子玩刀的时候,你还在屎坑子里玩粪呢!”
“看来,还是嘴硬一点!”
易林无视老头的谩骂,面无表情地将刀伸向老头的嘴边,锋利的刀刃轻易破开老头有些干涸的下嘴唇,但老头除了张开嘴,眼神愤恨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易林心中冷笑,手未停,还在一点一点地往里送刀。
老头吃痛,努力收回舌头想要躲开尖刀,但尖刀瞬间就顶在舌头,随时都有可能鲜血横流。
“啊,啊,啊。舅命……”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嘴唇碰到刀刃,立即划了一道口子。
易林停下刺中老头舌头的刀,冷冷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老头眨眨眼睛,在易林收回刀之后立即吼道:“你来真的!弄死我哩也不会好过!”
易林对老头的叫嚣不置可否,收回刀问道:“昨晚为什么要去砸我的窗户?”
老头吮吸着嘴唇的血但舌头又不敢用力,表情有些诡异,支支吾吾地答道:五一个瘫子,怎么可能去砸泥窗户,你看刚泥拿刀斥我我都没动一下,小哄弟是不是搞错了。”
易林笑了,又要举起刀:“我很佩服你得演技,可是别忘了,我进来的时候,你可是翻着身过来的!”
老头陷入了沉思,随即开口道:“我说我是偏瘫你信不信?”
易林晃了晃手中的尖刀,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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