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真的很难让人认真起来!易林强忍住不发笑的冲动小声对金玉嘱托。
金玉一脸认真地听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保证能办好!”
易林送走了金玉,回身跑了主楼三楼,停在了白兴的门口,调整好呼吸。
“咚咚咚!”
“请进!”
易林推开门正看见白兴仰面躺在床,他发现对此时的白兴竟然有些陌生,可能是因为他刮了胡子的原因,好像年轻了不少。
易林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这就是待客之道?”
白兴眼睛都没睁,嘴说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棍棒。自便吧。”
“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手去拿棍棒!”
“图争口舌之力!你还不去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到时候我想给你好酒,怕是你也没有嘴喝了!”
易林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一个落了灰的玻璃水杯,推开手术室的门,正看见刘琦的尸体就很随意地摆在手术台,包裹着尸体的布单,都没被打开。
易林走进去查看起尸体,并大声回应道:“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白医生好手段。不过这其中有什么缘由,怕是白医生比我清楚多了。”
易林伸手打开布单,看到刘琦沾满血迹且极度扭曲的脸,易林记得刘琦死亡时的重要证据就是脖颈折断,可现在脖子明显已经回复原位。
易林面无表情,伸出手去捋顺刘琦的脖子,从前颈到后颈,可以确认骨头归位了,但是没有脉搏!身体的温度低于活人体温。
扒开眼皮,瞳孔没有扩散,周围已经有数道黑丝汇聚,向下探试,鼻孔没有呼吸,易林低身又嗅一下周围气味,血腥味甚重且没有明显尸臭,尸体表面无尸斑。
“发现了什么!”
白兴突然出现在易林身侧,像幽灵一般阴测测的声音吓得易林冒出一身冷汗。
“你就会有这种小把戏么!”易林压下心中的慌乱,走到手术台对面和白兴对峙。
白兴逐渐把布条敞开,变态般地抚摸着尸体,一寸一寸,嘴中得意地说道:“小把戏?监控视频,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根本就没有第二嫌疑人,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死者是可以自杀的,而监控又显示自始至终就只有你接触过死者,此局已是无解!”
易林自不会被吓到,他难受的就是为什么自己身边现在没有一部手机,把白兴所有的话都录下来,只能淡定地应对:“你错了,不只有你我,还有他!”
易林挪动尸体,让尸体在手术台横过来,双腿自膝盖垂在半空中。
白兴不太明白易林要干什么,淡定地说道:“你就算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你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
“我可没有白医生的好本事,不过我应该也能证明一些问题。”易林拿着玻璃水杯对准尸体的膝关节,轻轻敲击。
尸体小腿随即抽搐性地弹了一下!
白兴有些嘲笑地看了易林一眼:“膝跳反射,啧啧,看来你还真挺用心,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控制膝跳反射的神经位于脊髓并不需要大脑参与,所以就算是高位截瘫的病人也依旧有此反射,你怕是白忙喽。”
易林也冷笑一声:“谁说我要证明瘫痪的人会有膝跳反射?你的想象力可以再多一点么?这刘琦生性反复,是个十足小人,没有条件他是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你选他,怕是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怎么说?”
“因为这膝跳反射并不是证明他是不是瘫患,而是证明他还没死,人死之后尸体会在一到三个小时之内出现尸僵,体温逐渐趋于室温,从他死亡到现在应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他神经依旧在活跃着,看他肌肉的状态,我相信就算再过三个小时,甚至三天他也不会失去膝跳反射的,你说对吗?
不要跟我说你没给他用药,再神奇的药也不可能把一个死人给复活的,既然他的瘫痪已经好了,那就是死前就已经用了药,我说的对么?”
易林嘴角微笑,知道白兴听得懂。
白兴不置可否,转而也笑道:“权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说我现在以尸检为由,给他做个深度解剖,彻底断了他的生气,你不就是死无对证了?”
“画蛇添足的事你不会干的。”易林乘胜追击:“昨晚你让刘琦敲碎我的窗户,让我接触毒雾,这个过程就算做的再怎么隐秘,也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而且昨天中午不知道是哪位,受了重伤还借着卡车的掩护溜进副楼,并进了某人的房间。
监控要是没有坏的话,这些场面应该都会很清晰。”
白兴无谓地笑了笑:“那你怕是打错算盘了,那黑雾有多大,你应该不止一次见过了,就算有人影在其中,你也无法确定那就是刘琦,况且你不知道这里一点到三点之间是不供电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监控!”
紧接着白兴指向刘琦结痂的嘴唇,反守为攻,连番攻伐“你说的对,画蛇添足的事我是不会做,因为我完全可以等一天,不过我就怕你等不了,还有某个厨子也也等不了,刘琦嘴的刀伤是你留下的吧,你知道在这个地方都谁有刀么?知道如果刀离开他该存在的地方又是什么后果么?”
易林瞬间想到老任小腹淤血的脚印,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应该除了老任,秦西安和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的,除非刘琦房间内有摄像头?
“明白人不装糊涂,以刘琦的自愈能力,就算是专业的法医,也不可能辨认出这是刀伤!”
“是么,你知道这么多,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血液检测叫鲁米诺反应,要是刘琦的血液被检测到在厨房……”白兴运用语言圈套,适当地留白后,转身就要走出手术室。
易林脑筋飞转!他发现自己对这个鲁米诺反应竟然一无所知,而且这可能事关老任的生死,不行!
“啪!”
易林急中生智,当即摔碎玻璃杯,玻璃碎片四散飞起。
白兴似乎被下了一跳,回头正看见易林在地捡起一大片玻璃碎片,他这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却见易林拿着玻璃划向刘琦的手臂,随即嘲讽道:“现在才想毁灭证据,说实话,你让我有点失望。”
易林保持语气沉稳,不显慌乱地说道:“伤人不一定用刀,杀人也不一定见血。
这件事情如果生拉硬拽地扯到老任哪里,就太下作了,我就算是死,我保证你也活不到明天。”
白兴嘿嘿嘿的冷笑
“路在人走,关不关任光头的事,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
慢走不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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