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墙角挖了一个洞,用棉布里三层外三层包好后放进洞里埋好。
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老鼠啃了怎么办?
她又将卡挖出来,装进首饰盒里面。
又不放心了,家里那杀千刀的男人摸走了怎么办?
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把它交给儿子靠谱。
“儿子,这钱还是你拿着。”
“妈,不用,一百万算不了什么,你自己拿着用,用完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去城里生活?”李怀仁试探道。
杨棉花苦笑一声:“你的心意我哪里不明白,可这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再怎么不好,也有感情了。你回去了,不用想着家里,以后就算回不来,妈也不怪你。”
李怀仁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李庆国的小杂种,跟老子滚出来!”
屋外,一声剧烈的咆哮,吼的房子都在震。
杨棉花一听气呼呼地冲出去骂道:“吴老狗,你个老鳏夫,嘴吃屎是吧?”
李怀仁跟着走了出去,只见杨棉花提着一把扫帚,虎视眈眈地对准一个老头。
那老头下身穿着一条皱巴巴的裤衩,上身半敞开着,瘦的只剩皮包骨。
“杨棉花,你教的好儿子,我养的鱼全让他给霍霍了。”老头一看李怀仁出来,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这一声声咆哮,很快把邻居全都吸引过来了。
“早上就看前面的堰塘里漂了满满一池子鱼,没想到是他干得!”
“真是好狠心的人,怎么下得出这种毒手。”
“还大学生呢,这是犯法的事啊,看他怎么办。”
有了邻居的助威,老头的底气更足了。
“小杂种,我已经报了警,你等着去派出所吧。”
杨棉花气呼呼地冲到老头身边,将扫帚一把打在老头身上,骂道:“吴老狗,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儿子干得?你家的鱼被人毒死了,关我儿子什么事?”
老头痛的龇牙咧嘴:“杨棉花,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村里有人亲眼看到昨晚你儿子在堰堤上鬼鬼祟祟。不是他,还是谁?”
李怀仁立马明白这老头的身份,肯定就是昨晚堰塘的养鱼人。
难道昨晚还有其他人看到我在堰塘上?
“我儿子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要做这种事?”杨棉花确实记得昨晚儿子出门了,可说到毒鱼,那她一百个不相信。
“那谁知道?你就问他昨晚在哪吧!”吴老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躺在杨棉花门前,“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是哪个不长眼的,诬陷我儿子?你让他出来对峙。”杨棉花气急攻心,剧烈喘息几声。
“李大冲、邱伟、邱老六三个人都看到了,总不会有假吧?”老头忿忿地看着李怀仁。
“李大冲、邱伟、邱老六,都给我滚出来!”杨棉花走出人群,对着整个村子大吼。
这时,几个民警开着车进了村子。
还没开口询问,就有人将他们带到了杨棉花家前。
“谁家的鱼被毒死了?”民警发问。
“我的,我的。”吴老头麻溜爬起来,指着李怀仁说:“就是他干得。”
“你有证据吗?”民警看了李怀仁一眼,又对吴老头说,“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有证据,有好几个人亲眼看见的。”吴老头点头。
杨棉花急道:“警察同志,我儿子是大学生,昨晚一直在家,不可能是他干得。”
“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带到现场,都一起过去。”
民警分配了一下人手,其中一个去找证人,另外一个控制李怀仁,剩下的一个跟着吴老头去堰塘。
人群一窝蜂地跟过去了。
李怀仁暗中对老九摇摇头,让他别轻举妄动。
老九无奈,只能混在人群中。
很快,堰塘到了。
湖面混浊不堪,上面铺满了翻肚的鱼,臭味飘了很远。
吴老头看得心在滴血,对着李怀仁又骂了一声:“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下得了这个毒手,还有那么小的鱼苗。”
民警蹲在堰塘边,取了一些水,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气味依然很浓烈:“是鱼藤酮。”
鱼藤酮是一种杀虫剂,经常会作为农药使用,但少量即可造成鱼大面积死亡。
“附近有没有瓶子落下的。”民警问道。
“有。”吴老头立马回家,将捡到的农药瓶子拿过来。
民警看了看,有五百多毫升,这一大瓶下去,鱼能活才怪。
这时,民警将证人带到了。
李怀仁一看来人,眼神冷到了极点。
这三人恰好就是昨晚毒鱼的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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