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顾白洲了解情况。
约莫在七八天以前,月黑风高的夜里,村里忽然跑进来一只龙蜥。
它撞裂一户人家的大门,锋利的爪牙在男主人的胸膛上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并大肆破坏屋内衣橱、梳妆台、桌椅。
再后来,
无论是白天黑夜,都时常会有龙蜥跑来,气势汹汹,怒不可遏。
它们不仅破坏家具,还对人有强烈的攻击性,
甚至有几位七八岁的小童,被掳掠走,生死不知。
......
轻策庄。
顺山而建的梯田,长满了色彩斑斓的花,甚是好看。
梯田下,小溪流水潺潺,有位穿着白衣,留着长发,面容普丑但看着还算和善的青年,坐在溪边,持着钓竿钓鱼。
他身旁摆着一个竹娄。
竹娄里面有很多新鲜的活鱼,还活蹦乱跳的窜着。
这并非是一个除了鱼什么都钓的上来的老哥。
几位稚嫩的小孩,没有作业要写,就围在他的身边,看他钓鱼。
整座轻策庄都呈着一股平静和谐的氛围。
顾白洲将两头驴栓在桥边的柱子上。
而那小货车里也没放有什么东西,就随意放在路旁的竹林里。
“环境真好。”
顾白洲打量四周,在心里感叹着。
若是没有什么抱负,他都想搬来这里虚度余生了。
真是平静...
他正这样想,就看到地上有一滩断断续续的血迹。
“有人受伤了?”
两人加快步伐,沿着血迹,走向高处。
两侧是一些门窗紧锁的房屋,在长着青苔的石阶旁,还拄着盈盈的灯笼,两人穿过一道大门,来到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
这个地方能看到隆隆转动的水车,和倾泻如柱的瀑布。
周遭是一些门窗紧闭的房屋,还有几道干净的桌椅。
一位穿着利索,背着箭囊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皱紧眉头,咬紧牙关,让身畔的人帮自己清洗、包扎伤口。
有数道狰狞的裂痕,贯穿了他的手背,血液从中汩汩而出。
原先被他止住一些,但依然流淌不停。
“陈叔叔!又有龙蜥来了?”
柳若面露惊愕,她倍感担心,冲上前去问道。
听到她的话,忽然有泪水从那男人的眼眶中淌出,他喃喃道:
“我找到它们呆着的洞了......”
“那些畜生的巢穴里...都是骨头。”
“可是我...可是我......”
他有些哽咽,
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事实。
在那昏暗洞穴中,火炬照出的白色残破骨片。
“还能走动吗?”
顾白洲上前问道,“若是还能,就带我去那里。”
柳若皱了皱纤眉,眉宇间尽是忧愁:“这太危险了。”
“有我在就不危险。”
顾白洲斩钉截铁道,颇为自负。
这种关头,态度一定要强硬。
顾白洲还想接着说,他们不用进入洞穴,风险极小。
此时那被称为苏叔的中年男人,捏紧箭囊,站起身来,声音发颤:
“他们的尸骨一定要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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