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岩上茶室,莫非是万恶起源?
顾白洲隐约觉得这个地方,透露着古怪,他顿了顿问道:
“昨天岩上茶室那伙人来委托你时,是怎么说的?在茶室主人女儿昏迷之前,情况如何?”
重云闻言,陷入一阵冥思苦想,他深锁眉头。
与其说是委托,不如说是道德绑架。
那管家屑得有始有终,见识到他腰间佩着冰神系之眼后,便苦苦哀求他出手驱邪,差点跪下,但在除妖‘无果’后,就大骂着将他赶了出来。
想着,重云心里还是有些闷气的,但他不会向别人说,便道:
“他们的老爷,时常在半夜醒来,耳畔是古怪邪恶的呓语,扰得他长久不得安宁,难以入眠,只有这些。”
恶鬼作祟?
还有鬼能经受住重云的纯阳之体?
简直比炼金术还要违背常理。
顾白洲对此困惑不已,他捏着杯子,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接着问道:“你白日里,有没有见到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记忆深刻?”重云呆了一会,点头道:“是有一件。”
“说说看?”
“茶室里没有鬼怪的气息,但我见到一个人,他打牌九、麻将、骰子...一直输,一直打,一直输,直至把家中的几张地契,全部押了出去。”重云皱着霜眉,他又摇头否定道:
“不如说,里面很多人,都是这样。”
重云显得难以理解。
顾白洲将杯子放下,双手抱胸,望着圆月思忖。
拼一把,把输了的摩拉全部赢回来...再借点,拼一把,把欠的债全部赢回来...抵上房产,这一次,我还能东山再起。
赌徒永远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颗骰子上,
即使那名为概率的事物,
是不会改变的。
顾白洲眼睛有些干涩,他闭上眼,此事和他无关,不必多想:
“抱歉啊,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
“没有的事。”
“那我走了。”
“慢走啊。”
重云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目送顾白洲离开。
......
清冷的月光,照在石阶路上,吃虎岩一片寂静。
踏踏踏。
时而清晰,时而低缓的脚步声响起。
大街小巷阴阴暗暗,顾白洲浑身都笼在阴影中,头发被抓得凌乱,面容灰败苍白,神色可怖。
回来的路上,他的脑海中时常回荡着,在昏暗屋室,吊死的那个男人身影。
“那个岩上茶室的老爷,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邪祟放着不管,死了......”
阴暗的想法从心底滋生出来,
顾白洲敏锐察觉到这点,他立刻摒弃掉这个念头,“他的亲人是无辜的。”
“是太累了么?我居然会有这种阴暗的想法?”
顾白洲略微有些不安,一个冰冷的念头自心底升起:“岩上茶室和那屋中的信,有问题,我已经被扯进去了。”
.......
翌日清晨。
岩上茶室的门店前。
穿着制服的招待,是一位冷着脸、容貌清秀的女孩,她等候在柜台。
“客人请进。”
她瞥了一眼来人腰间鼓囊的锦袋,剩下时间的目光,都毫无犹豫的倾注在那张,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俊朗脸庞上。
来人自然是顾白洲。
顾白洲微微颔首,走到正门前,按照习惯,瞅了一眼那两位门神般一左一右的侍者,旋即挺身而入。
“哼。”
“哈。”
那两位不知姓氏,一男一女的鼻腔中冒出冷傲的声音。
......
岩上茶室内。
并非如他想象的乌烟瘴气,但人的确很多,围在不同的方桌上。
“抽卡!品质最珍稀者赢!”有裁判在一桌前喊道,“抽出五星卡还有几率......”
顾白洲驻足原地,本能的观察四周,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你不是昨日输光了吗?怎的今儿又来摩拉了?”
“哈,许是我平日里行善积了德,昨日有商贾清了我手里的货,这就又有摩拉了,这回,我一定能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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