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韩繁松的帮忙,所以冯诗霜只能自己一个人苦哈哈的做起了大扫除。
虽然说是大扫除,但她也做不了什么大的动作,例如什么移开家具之类的行为,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她也就只做了扫地拖地,擦擦家具表面上的落灰,还有打理一下窗户还有屋里的摆饰之类的。
其实这都是一些轻巧的活动,但是在做完之后,冯诗霜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看着家里焕然一新的样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这时候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上午去找韩繁松的时候已经超过十点,回到家之后撸起袖子就直接开干了,忙着忙着,就忘记了还有午饭这一回事。
所以现在,那早就干瘪瘪的肚皮开始抗议了。
她想了想家中的食材,溜达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冰箱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颗菜和一个鸡蛋。
因为大雾的原因,连续一周都没有去进行食材的购买,所以家里的东西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连韩繁松之前买的很多很多的零食,也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现在的冯诗霜不仅要先去洗个澡,之后还得去一趟菜市场,购买一定量的食材,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她可能就会饿死在家里了。
要是回到十七岁就好了,她这么想着,十七岁生活的环境还可以点外卖,但是现在处于这个古怪的小镇上,虽然有小餐馆,但是并没有外卖的服务,想要打包带走的话,需要自己亲自过去。
冯诗霜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出门去离家不远的菜市场。
她手里拿着伞就出门了,一路上遇到的行人都会笑着跟她打招呼,问她今天怎么没有跟韩繁松待在一起?怎么就自己出来了?
冯诗霜这时就会解释说因为韩繁松生病了,所以没有一起出门。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冯诗霜总感觉这一路上,遇到的行人看过来的表情都很奇怪。
无论是认识的人也好,从未见过的也好,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奇异的狂热,即使他们面上依旧是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是那一份狂热的贪婪还是无法抑制的从他们的视线之中溢出,然后被冯诗霜所察觉。
冯诗霜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使她对他人的情绪感知都特别敏感,特别是不相熟的人,一路走过来,她感觉自己似乎是那种万众瞩目一般的存在,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或隐蔽或明目张胆,或直直盯着或轻轻一瞥。
这些视线,让她感受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将伞打开,拒绝了他们的窥探,加快了脚步,直接来到了菜市场。
冯诗霜对于菜市场的小摊贩们还是很熟悉的,因为小镇上基本就是自产自销的存在,所以经常售卖的也就那几家摊贩。
只是这次她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些摊贩对于她的举动改变。
一般而言,他们都是非常友善的,偶尔买好菜称好斤了之后,还会再往袋子里塞上一点付赠品,但是今天卖菜的摊贩却塞了很多很多,甚至比原本买的量还要多。
“这也太多了,我不能收。”冯诗霜打开袋子,拿着那些蔬菜准备向外放,但是却被卖菜的大妈摁住了手,大妈的脸上依旧是友善的笑,但是冯诗霜却感受到了那透露出的不自在,还有浓郁到不自知的,溢满了的愧疚。
“哎呀,你身体不好,多吃一些也可以嘛,就当作阿姨送的好了,阿姨很喜欢你的嘛。”
嘴上说着喜欢,愧疚的情绪却越来越浓。
愧疚?为什么?
冯诗霜想不出来,她在菜市场里面转了一圈,手上已经被各种摊贩“赠送”的东西塞满了,她尝试过询问,却没有得到回答,她也尝试过强行送还,但是都没有成功。
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拎着手上的这一堆东西回家。
当她走出菜市场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近乎六点,太阳已经要完全下山了,天地间开始变得暗,路灯一盏盏的开始发亮。
路过她身边的行人正在匆匆的往家中赶,擦身而过的瞬间,冯诗霜感受到了他们身躯的一丝僵硬。
本来是行动自如的路人,但在看到冯诗霜的一瞬间,就会突然流露出来莫名的僵硬神色。
虽然只在一瞬之间。
那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更奇异的是,冯诗霜明明是混迹在了人群里面的,人很多,摩肩接蹱,但她却没有碰到任何人,其他人就像是有意识一般,躲开了对冯诗霜的触碰,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
冯诗霜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到最后的镇定自若,她就这么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径直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记忆里面,父母是在将近半夜的时候才回来的,所以在他们回来之前,她还要再做好一顿饭,填饱自己的肚子。
虽然她的厨艺称不上是大厨的级别,但是起码是不难吃的。
她面无表情的切菜洗菜,进行着一系列的工序,脑中想的是今天遇到的镇上的其他人的神情,耳边响起的却是黎婆对她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
“霜霜,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包括我,包括韩繁松,包括你的父母。”
所以为什么?
所以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一定要想办法。冯诗霜将处理好的食材倒进锅里,开始翻炒,内心下了一个决定。
无论要承受多少痛苦,都要打开那一扇记忆的大门。
另一边,里榆街003号,某个人也下定了决心。
少年人穿上了少见的长袖运动套装,将身上的火焰状纹路遮挡的严严实实。
“决定了?”比起上午显得更加苍老的黎婆坐在一楼的摇椅上,脸上多了几条皱纹,身体也更加的佝偻,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看着他背起原本不应该背负的重担,看着他一去不回头。
“嗯。”少年人面色平静的点头,耳坠晃动,上面缠绕的近乎透明的白蛇似乎也在轻声的嘶鸣,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少年人看着墙上的挂钟,距离半夜十二点,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在这之前,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才行。
今天社畜也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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