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屠夫,从进来就开始嚷嚷,若是判错,岂会如此判?”
“且不说其他,认证物证皆有,奸杀动机也成立,你且说说你有何冤?”
那刘屠夫披头散发,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倒是有几分张飞模样。
面色复杂,有些阴郁的刘屠夫瞬间闭嘴不言,想着那少女死前面目,心里便是痛苦万分。
若是把实情说了出去,那女子一家便是要全家问斩。
罢了,自己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唉,王妹妹,刘哥过不了多久便下去陪你了。”
只是苦了家母跟安弟,受人非议,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艰难不少。
看着刘屠夫这模样,叶华倒是有几分怀疑。
这,说不好真是冤枉的。
自己几日后便要问斩,若是救上一人,也算是不白体验这一把死囚了。
而且这身体还是县衙捕头,虽说入狱,嘿,还是有几分情面在,办个事倒是无妨。
不然,今日这烧鸡美酒岂会有?
“刘屠夫,你且与我再说说你这案子,若是冤枉,说不得还能还你清白。”
刘屠夫诧异的看了叶华一眼:“哈,叶大人,说笑了,你如今不过一阶下囚,几日后便要问斩,能有办法救我?”
“废话忒多,信我便说,不信便等死,你愿意就此死去?”
“若真是冤枉,你死了,你家里鬓发老母,十岁小弟,怎么过活?”
“本有你这屠夫,家境也算过得去,还有你小弟如今刚上蒙学,没了你,还能上多久?”
“你家老母我记得有些哮喘吧?没了你,哪有银两抓药?怕是你前脚走,后脚便是家破人亡,到最后连个收尸之人都没有。”
说完,叶华便不再言语,坐在草席上啃着烧鸡,时不时喝上一口烈酒。
而刘屠夫经叶华一说,脸色有些发白。
是啊,自己自幼丧父,母亲好不容易将自己拉扯大,这哮喘便是熬夜缝衣服洗衣服给害的病。
若是断了药,怕是撑不了多久。
小弟如今年少,若是不读书,以后怕是连我这个屠夫都比不上。
脸上变换神色,几番挣扎,刘屠夫一下子泄了气。
最后似是下了一番决定,脸上有了些许后悔。
唉,王妹妹,刘哥怕是要对不住你了!
你有家要保,我也一样啊……
想完一切,刘屠夫面色坚定,看着叶华:“叶大人,你真能保证我翻案?”
叶华放下烧鸡,摸了一把嘴上的油,笑道:“你且说,能不能成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最后结局也不会比现在还差咯!”
“好,那我就与你说说,大伙也可以听听。”
刘屠夫脸上陷入回忆:“我与那王家妹子也算是有几分情谊,那日王家妹子来我铺上买肉,与我说道:刘哥哥,晚间我父请你吃饭,感谢前些日子你帮我家捡瓦。
我笑着便答应了,她一家四口,一哥哥也是无所事事,常年混迹在乡下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那日晚间收摊早,提了两斤肉,买了坛酒便过去了。
她一大家子倒是欢迎我,而那天她哥哥倒也稀奇在家,我也没想太多,便被请上了桌子。
谁知道,这后面发生的事让我彻底有口难辩,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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