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浑浑噩噩地从温夫人房里出来,仕星有些担忧,
“公子......”
这么多年,自家公子对宁小姐的情谊,他都看在眼里。
可以他的角度来看,宁小姐并不心悦自家公子......
第二日
宁述清进宫述职,朝廷之上,文武百官面前,长史宁述清痛陈岭州官官相护,风气败坏,其中州太守赵荣贪污受贿,州中正房宏毁誉众多,举官不任孝廉,只任近亲。
上大怒,下令彻查大启十八州,若有类此者,施以五刑,削去官籍,沦为奴隶。
一时间,中央地方人人自危,人人皆如惊弓之鸟。
杨府
杨武堂内心的恐慌提到了嗓子眼,心也像一只惊慌的兔子,七上八下地跳着,他看向坐在上首的男子,
“大哥,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文宇抿了一口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弟弟,
“没出息!这么点事就吓成这样!”
杨武堂猛地站起来,
“大哥!不是弟弟我害怕,岭州那么远的事都被宁述清这小子查出来了,那这卖官——”
“闭嘴!”
杨文宇厉声打断他的话,犀利的目光刀子一样射向他,
“你记住,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干过,什么都不知道。”
“可——”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啊!
“上次吩咐你将那些信封烧毁,可做好了?”
提起这事,杨武堂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可因为他低着头,杨文宇没看见,
“做好了。”
“嗯,其他的事我会安排妥当的,你不用操心,这几天少出去喝花酒!好好在家呆着!”
大哥发话,杨武堂从来没有不听的时候,
“是,全凭大哥吩咐。”
杨文宇这才收回目光,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黑夜,三角眼慢慢眯起来,沉沉的目光总是带着毒辣。
想起自己在岭州的一切部署化为乌有,杨文宇冷哼一声。
“清儿,此次去岭州,可有什么蹊跷?”
书房里,父子二人一坐一站,宁彦北看着面前清峻挺拔的儿子问出口,
“回禀父亲,确有蹊跷,儿子在州中正房宏家里发现了这些信件,”
说着他将手中信件递给宁彦北,
“儿子一一看过了,这些书信来往多是来自京城的,内容多是卖官得财,可不管我如何逼问房宏,他始终一口咬定这书信并不是他的,没过几天竟病死在家中了。”
“病死了?”
“是,儿子暗中探访过,不是他杀。”
那便是自杀了。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房宏用性命相抵?
“罢了,先不说这些污糟事了,你刚从岭州回来,你母亲为你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快去正厅吧,我稍后便来。”
“是。”
宁彦北点点头,看着儿子的眼神温和,
“嗯,去吧。”
宁述清从书房出来,一转身便看到不远处小亭子里坐着的宁微禾。
看见他,宁微禾下一秒便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此刻装着满满的开心,她朝宁述清招招手,
“哥哥!”
宁述清走过来,习惯性的毒舌,
“别招手了,像个傻子似的,我能看见你。”
看在他刚回来的份上,宁微禾决定不跟他计较,
“专程在这等我,憋什么坏呢?”
“啧,你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我,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百姓口中的大善人呢!”
宁述清弹弹宁微禾的脑门,
“知道了,宁大善人。”
即使多时未见,兄妹两人也不见生疏,打闹过了便并肩往正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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